仿佛踩在云端，腿软得厉害，不仅仅是脚踝的酸痛，更是因为那持续一路的心动加速。
“谢谢……星野君。” 她的声音细若蚊蚋，低着头，完全不敢看他。
“嗯。” 星野应了一声，目光扫过公寓楼的门牌号，下意识地将其记入脑海——这是一种近乎本能的习惯，关于她的一切，似乎现在都在他严密逻辑的体系外，自动生成了另一个分类存档。
“我走了。”
他转身欲走，想要吹吹冷风散去内心的慌乱。然而衣角，却传来一阵极其微小的阻力。
星野顿住脚步，回头。
只见初华终于抬起了头，脸颊上的红晕未褪，反而更盛，眼中氤氲着羞涩的水光，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害怕被拒绝的惶恐。她纤细的手指，正轻轻地、带着试探性地捏着他校服衬衫的一小片袖子，力道轻得仿佛蝴蝶驻足。
“那…那个……” 她鼓足了生平最大的勇气，声音因为紧张而带着细微的颤音，“约定……今天说的，以后还要邀请我出去的约定……星野君……一定……一定要记得哦……”
她说得断断续续，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滚烫的心口掏出来的，带着全部的期待和卑微的祈求。她害怕这只是夏日祭一场绚烂却易逝的烟火，害怕明天醒来，他又变回那个遥不可及的、冰冷的璃光院星野。
星野看着她那双盛满了星光、爱恋与不安的眼眸，那颗早已被冰封、自以为不会再为什么而动容的心脏，再次清晰地传来一阵陌生的、酸涩的悸动。他沉默了几秒，然后，非常郑重地，点了点头。
“嗯。” 他应道，声音比平时似乎柔和了那么一丝丝，“一定。”
得到承诺的初华，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巨大的喜悦冲淡了羞涩。她几乎是脱口而出：“要、要上去坐坐吗？一起喝杯茶……” 说完她才意识到这句话多么令人遐想，脸轰地一下更红了，连忙摆手， “啊！不是！我只是……只是想谢谢星野君今天陪陪我……”
星野的目光在她通红的脸颊和慌乱的眼神上停留了一瞬。脑海中理性的大门疯狂发出警报：深夜、独居少女的邀请、刚刚发生过的一系列超越“理性”的事件……这一切不可控的汇聚，可能导致无法预测、甚至危险的结果。
他罕见地……在面对眼前娇羞的少女，对自己那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产生了怀疑。他害怕，害怕自己一旦踏入她的私人领域，那名为“三角初华”的特例会无限扩大，最终会让他做出什么连自己都无法理解、无法控制的“不理性”的事情来。
于是，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用比平时更快的语速拒绝：“不了。太晚了，不方便。”
失望瞬间漫上初华的眼底，但她很快掩饰过去，乖巧地点点头：“也、也是呢……”
然而，就在星野再次准备离开时，初华又小声地叫住了他：“那……那……星野君，我们可以……拍一张合照吗？” 她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恳求，“我想……留下今天的纪念……”
这是她鼓起勇气提出的最后一个，也是最重要的请求。她需要一些实在的东西，来证明今晚的一切不是梦。
星野这次没有拒绝。他点了点头：“好。”
初华立刻开心起来，手忙脚乱地拿出手机，切换到自拍模式。她小心翼翼地、一点点地靠近星野，中间甚至停顿了一下，用眼神询问“可以吗？”，直到得到星野默许的视线，才最终轻轻地将头靠向他的肩膀。
隔着衬衫，能感受到他身体的温热和略显紧绷的肌肉线条。
星野的身体在初华靠上来的瞬间几不可察地僵直了。少女发间清新的香气和浴衣上淡淡的薰香萦绕在鼻尖，是一种陌生又令人心悸的味道。
他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目光直视着手机镜头，用尽了全部的自制力，试图维持面部肌肉的稳定，营造出一副“平常”、“冷静”的模样。然而，那微微抿紧的唇线，以及那在镜头角落、悄然泛红的耳根，却泄露了他内心的兵荒马乱。
初华侧靠着他的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