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连自身生机都一同冻结的死寂……
尤其是那双眼睛,比企谷从未在里面看到过如此……空洞的东西。
比企谷犹豫了一下,还是拖着步子走了过去。他挠了挠自己那头本就乱糟糟的头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安慰的话,却发现所有的语言在对方那堵无形的冰墙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最终,他只是用那双看透太多世故的死鱼眼,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星野的脸色,用一种极低、极不确定的语气,试探着问:
“那个……璃光院……是不是……你等的那个人……没来?”
璃光院星野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
他没有转头,没有看比企谷,目光依旧空洞地望着前方不知名的黑暗。过了好几秒钟,就在比企谷以为他不会回答,准备识趣地走开时,才听到一个极其轻微、几乎被夜风吹散的音节,从星野紧抿的唇间逸出:
“……嗯。”
只是一个简单的鼻音,却沉重得仿佛承载了所有的失望。
比企谷看着他那副样子,心里莫名地也有些不是滋味。他叹了口气,最终什么也没再说,只是拍了拍星野的肩膀,触手一片冰凉,然后便双手插进裤袋,低着头,默默地走开了。
他明白,此刻的璃光院星野,不需要任何苍白的安慰或同情。他需要的,只是一个人静静地待着,独自消化这份沉重的失落。就像过去的自己一样。
夜风更冷了,吹动着星野额前的黑发。他依旧站在那里,像一座被遗忘的灯塔,守候着一艘永远不会归航的船。秀知院校庆的热闹与辉煌与他无关,舞台上的歌声与掌声与他无关。
他的世界,在这一天即将结束的时刻,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寂静,和一种深入骨髓的、名为“等待落空”的寒冷。
………………………………
下午五点五十分。
璃光院星野走在回家的路上,面无表情。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显得格外孤独。不知何时飞来的小鸟,竟是不怕他一般,在他肩上转动着脑袋,随后又飞快飞走。
这一路,他走得很慢。周围的喧嚣仿佛都与他无关。他只是默默地处理着内心那些庞杂的、不熟悉的情绪数据。
他终于走到公寓门口,心情低落地打开门。
公寓里很安静,似乎和他早晨离开时一样。
然而,当他推开卧室门时,却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只见他的床上,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蜷缩在那里,睡得正香——正是他等了一下午的三角初华!
她似乎累极了,连鞋子都没完全脱掉,只是踢掉了一只,另一只还半挂在脚上。怀里还抱着她的那把电吉他,金色的头发有些凌乱地散在枕头上,眼下有着淡淡的黑眼圈,呼吸均匀而深沉。
显然,她是练习结束后直接过来的,因为太累,倒头就睡着了。
璃光院星野站在原地,一时间,心中百感交集。
巨大的安心感瞬间冲散了之前的失落——她来了,她在这里。
紧接着是无奈和一丝心疼——原来是因为练习太累睡着了,所以才没来得及去校庆,也没联系他。 但那份淡淡的失落感,并没有完全消失……他终究是错过了和她一起体验校庆的机会。
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帮她脱掉另一只鞋子,拉过被子轻轻盖在她身上。
他的动作惊醒了初华。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璃光院星野脸上立刻露出疲惫却开心的笑容,声音带着浓重的睡意:“…星野君…你回来啦…对不起…sumimi练习超——累的…我本来想眯一下就去找你的……结果直接睡到现在……给你发消息打电话也不回……”
她说着,下意识地伸出手,拉住了璃光院星野的衣角,又嘟囔着:“…校庆…好玩吗…鬼屋…吓人吗…”
话音未落,她又抵挡不住睡意,沉沉睡去。
璃光院星野看着她毫无防备的睡颜,听着她即使睡着了还在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