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子时,狂澜二人还在饮酒,天泉三人在闭目养神,惊轲站在河边远眺燕北盟遗址,身后突然传来清冷的女声:“你在干嘛?”
惊轲差点蹦起来,拍拍胸脯看到来人是花詹,“吓死我了,你怎么走路没声音呢?”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我…你…”
“你背上裹着的那把枪,应该是冷香吧。”惊轲默不作声,他不知道这个孤云弟子究竟是何目的,“你放心我没什么坏心思,我只是对这两把由墨山道打造的武器颇为痴迷,有幸一见,也算无憾,想必你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两把兵器的来历,若不是看过墨山道的手稿,我也不会认出来,你放心就好了。”
花詹话音刚落,河对岸燕北盟遗址忽然火光大盛,但由于距离还很远,旁边又有水流,没法听到什么响动。
惊轲和花詹回到营地里,惊轲朝着大家说道:“方兄,诸位,刚才我在岸边和花詹看到燕北盟方向火光大盛,不知道是…”惊轲话还没说完,一阵阴影遮挡月光,众人抬头看去,是一群乌鸦掠过上空朝着东南方飞去,那方向,正是燕北盟遗址。
惊轲不明所以,只听妫娅说道:“群鸦飞度……”
薛凌逸:“这是三更天的长老,就是不知道是哪个。”
山饮江:“那咱快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吧,三更天怎么突然出现了。”
方旭:“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出发,妫娅你传书给师兄他们,要他们小心三更天的人。”
妫娅点头,众人去牵马。
宫江雪说到:“我伤还未愈,就不给你们添麻烦了,我就在营地里。”
一行七人骑马朝着燕北盟遗址去了…
另一边,燕北盟遗址里,大约二十个三更天模样打扮的人在燕北盟遗址里闪转腾挪,时不时做掉几个山匪草寇。
“长老,他们人实在太多了,这样下去耗也被耗死了。”哨塔上,一名三更天弟子朝着正在拉弓的人汇报。那人傩面覆颜,目光阴寒,一支羽箭射出,精准洞穿一名草寇的头颅。
他开口道:“带弟子撤离,在临江驿等我。”
“长老您…”那弟子还想说些什么,对上长老的目光又迅速低头,“弟子遵命。”二人眨眼间便没了踪影。群鸦离开燕北盟遗址的上空,遗址内也只剩下草寇的哀嚎声,大帐内,一个独眼男人正单膝跪地朝着主座上的人汇报情况,“大当家的,来的人是三更天的,可以确认……”
“他妈的这还用你说,老子是没看见天上的乌鸦?抓到一个三更天的没?”
“没……没有。”独眼男磕磕巴巴的回答。
主座上那人反手抽刀架在他脖子上,说道:“下午让你抓个瘸腿的梨园女弟子你抓不到,晚上三百个弟兄的老巢被人闯了,死了那么多个人你告诉老子一个三更天的没抓到,要你有什么用。”
“大当家的饶命…大当家的饶命,那梨园弟子被神仙渡的少东家救下了,您也知道那瘟神的本事。晚上这…实在是事发突然。”
主座上那人抬刀收鞘,坐回位子闭眼揉了揉眉心,“去把弟兄们的尸体处理了,别再出了瘟疫,老子可请不起清溪的人来治病,滚吧。”独眼男人连滚带爬的出了营帐。
三更天的到来让遗址里的盗匪们手忙脚乱,此时正忙着处理伤员和死者尸体,谁也没注意到一个暗红色的身影悄悄潜入主帐,大当家刚骂完独眼男人,眼睛都没睁,并没发现来人是生面孔。
“老子说了让你去处理……”话还没说完,多年刀尖舔血的直觉让他冷汗直流,睁眼就要摸刀,但为时已晚,来人正是方才的三更天长老,此时已经把短刀抵在男人喉头。
“誓笠他人呢?”傩面覆颜,声音难辨雌雄,一时间让这个匪首不知该如何应对。
“我…我不知道啊。”长老稍稍用力,短刀刀尖没入匪首的脖子一点点,汨汨鲜血顺着脖子流了下来,“我说我说!”他可是知道三更天的人杀人不眨眼,但这句话只是让那柄锋利的短刀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