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流离失所,所以还请甄兄和徐兄帮我把孩子们送到不羡仙,你们的同伴也可以送到活人医馆去修养。”惊轲取下红线买给自己的小簪子插在丫丫的发间。“你们去找柳衔蝉或者裴酿,跟他们说明就好。”
甄德彩有些犹豫,“可是少东家,羽绣月让我帮你。”
惊轲拍拍他的肩膀,“我在慈心镇等你,等你们把他送回去,来找我便是。”
甄德彩也不再扭捏,带着孩子们便往南走去,惊轲看着他们离开,自顾自地向西袭去。惊轲离开后没多久,一名三更天打扮的人来到方才众人待过的地方,放出了信鸽。
断簪引虎狼争道,燎原焚玉惊夜枭
秀金楼的临时驻地,九盏人皮灯笼在石壁上投出兽形。诡蒙扯断手中嵌着银刺的锁链,铁环擦过一名马奴的颧骨,霎时削下薄如蝉翼的皮肉。白白折损这么多人!全是些没用的废物,连个玩具也看不好。她咬牙切齿的望向吊在一旁已经没了生气的侍女,倒不如养条食尸犬省心!
正在给侍女尸体抹黄蜡的帮众突然跪下,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屏风后转出白面男子,暗红的袖口露出的手掌竟覆着蛇鳞纹刺青:诡蒙大人莫生气,消息来了,惊轲只身去往慈心镇了。
诡蒙怒极反笑,“他倒是厉害得紧,敢孤身前往,这次逮住了他,定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白面男子取下面罩,露出被烧伤的面庞,正是三更天的一唳,“诡蒙大人,我需要他的身体。”
诡蒙不耐烦的说道:“知道了,我不玩死他,走了,去慈心镇!”
秀金楼的喽啰们一刻不敢怠慢,马不停蹄的收拾起了东西。
与此同时,三更天的临时驻地里,在开坛宴之夜袭击不羡仙的那群三更天人也养好了伤。汪行君和萧池桉正在百无聊赖地下棋。
“秉长老!一唳的猎隼往慈心镇的方向去了。”醉玉生捏碎了这几天修心养性雕刻的木制小玩意。“走,他的人头谁也别跟我抢。”
汪行君站起伸了个懒腰,“各凭本事。”
一行人简单收拾准备去往慈心镇,宵念在驻地周围徘徊了一会后突然钻进一旁的林子里,吹了个口哨唤来信鸽,紧忙把手中纸条塞进信筒,抬手放飞信鸽的瞬间,一只箭矢飞来直接将信鸽钉在一旁的树上,汪行君拿着弓出现在宵念面前,他的身边时萧池桉。
萧池桉:“什么意思,原来你是那只老鼠。”
汪行君:“那看来天泉的那两个弟子也是你放走的对吧。”
宵念没有说话,盯着两人,手却慢慢摸向腰间的长剑。醉玉生鬼魅般的出现在宵念背后,左手捂住她的嘴巴,右手将刀子扎进宵念的身体,长刀洞穿宵念的胸口,鲜血沿着刀尖滴落,醉玉生贴在宵念耳边说道:“放轻松,死一下而已,在你混进三更天的那天,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一天。”
宵念看着被钉在树上的信鸽,又瞄向另一只已经飞出去的,笑了笑,“我当三更天是什么好货色呢,不过是被贪欲占满脑子的行尸走肉罢了。”
醉玉生缓缓将长刀抽出,疼的宵念无声嚎叫,“三更天行事,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宵念倒在地上,口中喃喃道:“狗屁的佛祖佑世,还不是魍魉昼行,真他妈的疼啊。”瞳孔涣散前,宵念好像看到北方的来生岸开满了彼岸花,嘴角渐渐扬了起来。
帛裂袈裟寒骨锈,尸叠莲座炽魂消
惊轲蹲在慈心镇旁的黄榆树杈间,青灰布衣与秋叶混作枯色。远处铁镣声惊起寒鸦,九名黄袍僧正驱赶着十余名民妇往秃山坳走。为首胖僧脖挂人牙念珠,袈裟金线在暮色里泛出森冷磷光,分明是铜丝淬过尸油的光泽。
碎石道突然转陡,戴脚铐的绿衫少妇踉跄跌倒,袈裟下摆却扫来柄弯钩,在她后腰剜出缕血肉。戒急戒躁。胖僧舔着钩尖冷笑,再过三清泉,自有极乐净土供娘子们歇脚。
惊轲贴着盘山道暗影挪移,嗅到风中渐浓的血锈味时,正瞥见悬崖边倒悬的乌木棺,棺盖半掩着腐尸,发间还簪着如今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