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着两人倒滑七丈,鞋底在青石地面犁出深深印记,直至撞碎溪边卧牛石才止住退势。
“呵呵,三更天,果然没有情义可言。”澹台近玄剜出刀花,直直向着三人掠去。
溪水忽然漫上混战之地。澹台近玄每一步都踏得鹅卵石爆裂飞溅,刀锋劈开的水雾里闪过寒芒,惊轲左肩飚出血线。
甄德彩的剑刺穿水幕,却被他用刀背拍进溪流,长剑入水的刹那,刀面折射月光晃向二人双目。
“破!”惊轲闭目使出自在无碍,腿风扫起溪底卵石。澹台近玄侧头让过飞石,耳垂却被削去半片,溅出的血珠在月下呈靛蓝色。
宫铭瑄趁机从芦苇丛闪出,双刀如毒蛇吐信刺向黑袍后心。婆娑影化出的九道虚影封住所有退路,刀锋离澹台近玄脊柱仅剩半尺,双刀突然脱手倒旋!
澹台近玄仿佛后背生眼,右手刀格开致命刺击,左手刀穿过漫天虚影准确贯穿宫铭瑄胸膛。
“婆娑影......”黑袍震刀甩开尸身,“可惜你的泥犁三垢还不到家,坐不上掌令这个位子。”
惊轲借这瞬息喘息,冷香枪刺入溪底挑飞丈宽水幕。长虹剑破水而出直取黑袍眉心,却见双刀交叉劈开水帘,刀背上的佛经纹路突然爆出火焰!
刀枪相撞的巨响惊飞夜枭。冷香枪脱手钉入溪边巨石,枪尾犹在震颤。
澹台近玄的左手刀压住长虹剑,右手刀锋已贴上甄德彩脖颈,刀刃突然顿住,惊轲用尽全力催动内力,双腿腾起带动身子拨开压着自己的单刀。
右脚以千钧之势踢上澹台近玄的右腕,澹台近玄只能抽手躲避。
溪水在此刻漫过三人足踝。黑袍浑身骨节爆响,极乐泣血心法震开周身水珠,每一滴水都带着刃气射向四方。
惊轲的虎口迸裂,甄德彩的剑刃崩出缺口,两人踉跄向后退去。
澹台近玄双目猩红,他用左手捶了捶自己的太阳穴,身形显得有些摇晃。
血染狂龙崩佛骨,刀撕天幕现修罗
“好机会,上!”一早便跟着澹台近玄的醉玉生和萧池桉从他身后蹿出,四把刀直奔其要害。
澹台近玄晃晃脑袋,强行保持清醒,修炼不完整的极乐泣血让会让他的心智在战斗中不断受到影响。
此行前来慈心镇便是为了寻找那佛光珠。其次才是抓到惊轲,要他体内的东西。
澹台近玄单足点水腾空,极乐泣血心法震得溪流逆涌。双刀绞碎三道水龙卷,刀刃过处带起血沫,原是先前被惊轲刺穿的伤口崩裂。
他的气脉在烧。甄德彩抹去嘴角血痕。
众人都看见澹台近玄脖颈处鼓胀的血管,靛蓝色血珠顺着刀柄滴落,触水即燃起幽火。
醉玉生突然旋身切入战圈,双刀舞成绞肉银轮。刀光骤分四十九道,每道虚影都映着澹台近玄扭曲的面容。
萧池桉趁势劈砍对方下盘,却见黑袍单膝跪地,双刀插入溪底激起十丈浊浪!
冷香枪破浪刺出惊鸿照影,澹台近玄竟然舍弃右手刀,抬脚踢飞醉玉生,偏头躲过枪尖,握住长枪甩开惊轲。
双刀横扫千钧,气浪翻飞。四人兵器同时脱手。
澹台近玄踩碎脚下卧牛石扑向醉玉生,刀锋未至,刀气已削断其束发红绳。萧池桉突然合身撞入怀中,双刀交错锁住澹台近玄手腕,这是赌命的铁锁横江式!
“杀了他!”萧池桉怒喊。
惊轲的冷香贯入澹台近玄右肩关节。甄德彩的长剑穿透左腿。
醉玉生折返时双刀抹喉,却在最后一刻被澹台近玄的左手握住,他的瞳孔已完全化作靛蓝色。
快退!
迟了!
极乐泣血催动周身血脉爆裂,靛蓝毒血如暴雨梨花四溅。醉玉生右脸沾上三滴,皮肉瞬间焦黑见骨。萧池桉双刀交叉挡在面前,刀刃竟被腐蚀出蜂窝孔洞。
澹台近玄狂笑着扯动贯穿身体的兵器,带着三人撞向桃林。惊轲当机立断松手弃枪,抄起长虹剑斩断醉玉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