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轲扒拉着马车,缓了两口气,平复了一下躁动的内力,“不是我说,赵大哥,你来的还真挺是时候的。”
赵大哥握着缰绳,毫不客气的自夸道:“哎呀恁还真别说,在开封城里,俺有个外号叫‘及时雨’。”
惊轲笑出了声,“你还真是一点不谦虚啊。”
“什么人!停下!”街道拐角处,一队巡夜的捕快朝着惊轲和赵大哥大喊。
“完了赵大哥,这下咋办?那无忧帮可是跟官府有勾结。”自从惊轲在樊楼偷听到了赵光义和赵大的对话,惊轲就琢磨着再找个机会验证一下,踏破铁鞋无觅处啊。
赵大猛甩缰绳,“还能咋办,跑啊!”
不曾想城门楼子下的街道拐角又走出了一队身着甲胄的士兵,这下真是进退两难了。
“吁——”赵大哥勒停了马匹,对着惊轲说道:“你先走,去鬼市,我不要紧,跑得掉。”
惊轲二话不说借着马车发力就登上了房梁,“赵大哥,角门里龟奶奶家等我。”
说完惊轲就隐入了夜色,留下赵大哥一人在雨幕中跟官兵对峙,赵大哥装模作样的拿出棍子比划了两下。
捕快头子带着人靠近马车,“贼人!还不束手就擒!”
赵大哥一听这声音,直接丢掉棍子,“哎呀老周!周捕快,好久不见呐!”
周捕快带人走近后才发现是赵大,刚要开口就看到赵大在给自己使眼色,这才惊觉身边还有一众小捕快,惊轲也在暗处偷听二人对话。
周捕快,“你……老赵?你怎么在这里?”
“哎呀,老周,我有个小兄弟惹了无忧帮,我助他脱困。今天你当值啊,嫂子呢?上次你背着嫂子藏得……”
惊轲听到这里便收起了停渊止水,这赵大果然行事缜密,还得再找机会,自己还是先去鬼市子吧。
惊轲回到角门里,身上的衣服早已湿透,好在是夏季,不至于着凉。惊轲来到汴水河畔,夜半子时,只有一叶小舟上坐着个戴斗笠的男人,看不见他的面容。
惊轲走近船只,只听那人开口道:“渡人一文,度命两文。”
惊轲瞧着这不正经的模样就知道这是鬼市子的人,直接将手里的三个钱币都抛了过去。
“客人想好了?”那人略显沙哑的嗓音再次响起,还夹杂着咳嗽声。
“赶紧的,我赶时间。”
那人递给惊轲一个黑色麻布袋,“还有呢?”
惊轲接过麻布袋,“什么还有呢?”
船头那人摸向自己腰间的绳镖,惊轲这才意识到,所谓的摆渡人的价钱不是钱,而是那“投名状”。
惊轲急忙抬手,“哎,我有,大侠别着急,我这头一回,不熟。”他从怀里掏出洪肆手卷丢给那人。
那人翻开手卷看了两眼,“好本事,套上布袋,黄泉路可看不得。”
惊轲也照做了,毕竟人在人家的地盘是,还是要守点规矩的。
小舟在水上七拐八拐的,没过多久惊轲便感觉到不下雨了,看来是进洞了。“可以摘头套了。”
惊轲将脑袋上的黑麻布袋摘下来,方才看见小舟在地下河上飘荡,周遭雾气弥漫,阴森至极,惊轲下意识搓了搓手臂。
“怎么?受不了这阴气,那我还是劝你就死在这里。”
“淋了雨有些凉罢了,撑你的船,怎么这么多话呢?”
“不羡仙的少东家说话就是有底气。”
惊轲早就猜到对方一定是知晓自己身份的,所谓的规矩只不过是想看自己是不是传闻中那样有点本事。
“没点本事怎么敢来鬼市。”
“若不是知道你身份,就凭你带的那张面具,没人信你是头一回来,所以少东家还是有人脉的。”
惊轲暗道原来陆掌柜给自己的这副面具,还有这用处呢。“我自己算个屁,只是我寒姨跟江叔名气大罢了。”
摆渡人摇摇头,“少东家本事还是有的,《东方第一枝》上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