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五人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散开,借助码头货物的掩护,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人群与建筑之后,朝着西南方向疾驰而去,速度快得惊人。
送走探查小队,惊轲深吸一口气,强行将心中的焦躁与悲愤压下。他看了一眼庞大的船队和忙碌的众人,迅速做出安排:
“刀哥,你带一半弟兄留守码头,看好船只和物资。顺便…拿出部分粮食,在码头外围设个粥棚,给周围的灾民分一分。”他指了指码头附近那些蜷缩在角落、面黄肌瘦的流民,“动静闹大一点,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只是来做生意的慈善商队。”
刀哥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这是掩人耳目、收买人心之举,重重点头:“明白!俺这就去办!保证弄得热热闹闹的!”
“其余人,”惊轲看向剩下的青溪弟子、清河好手以及其他人员,“检查货物,随我进城,前往醉花阴在江宁的据点落脚。一切按计划行事,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轻举妄动!”
“是!”众人低声应命。
很快,码头一角支起了简单的粥棚,大锅里的米粥开始翻滚,散发出粮食的香气,立刻吸引了大量饥肠辘辘的流民,围拢过去,纷纷感激涕零。刀哥那大嗓门也在人群中响起,显得热闹非凡。
而惊轲则带着一支规模不小的商队,押运着货物,缓缓向着江宁府那高大而压抑的城门行去。
他的背影在秋日的阳光下显得有些单薄,却挺得笔直,如同即将投入暴风雨中心的孤舟。城门口守军的盘查、周围窥探的目光、以及怀中那张如同烙铁般滚烫的纸条…所有的一切,都预示着江宁府这场漩涡,远比想象中更加深邃、更加凶险。
而此刻,奉命出发的饲鱼、不怜月等五人,正将轻功施展到极致,如同五道贴地飞行的箭矢,掠过秋收后荒芜的田野,穿过寂静的林地,直奔那西南方向、可能已化为修罗场的荒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