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转身离开,他没有走公路,而是离开公路走上了一条小道,往田野中走去。
“去年还能陪后辈练拳,现在就是走走都喘粗气。”黎叔的声音被风吹得断断续续,“也是时候了,盐俞镇不能靠老古董守着。”
黎叔转身时,彦阳注意到他后颈新添的白发在阳光下格外刺眼,皮带扣松了两格,原本笔挺的裤线也塌了下去。
田野里收割后的田垄裸露出灰褐的土壤,残茬被寒风卷得簌簌作响,远处几缕炊烟在铅灰色的天幕下寥寥升起,与黎叔佝偻的背影在萧瑟旷野中形成孤绝的剪影。
这时候,邵红的电话再次打来,转移了彦阳的注意力,接通电话,电话里传来邵红的声音:“你刚刚干什么了,怎么挂电话了,你回来没有,别忘记今天的考试。”
彦阳回答道:“刚刚遇到点事,晚些时候和你细说,我这会已经到镇子口了,马上停车了,放心吧,我不会错过考试的。”
和邵红说完后,挂断了电话的彦阳重新回到了车上,然后启动车子朝着镇口的停车场驶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