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放了出来,但这次就有了经验,他也没有带着人上门了,自己一个人上门,也不闯入院子里,就天天守在门外,喊着要挑战邵红。
这让邵红烦不胜烦,为彻底断了他的念头,便接受挑战。
陈峰在她手下连一招都没走过,便惨败收场。
原以为这样就能彻底挫败他的自信心了,但没想到,这并没有打消陈峰的积极性,反而让他更是像牛皮糖一样的缠上了邵红。
本来邵红都想利用李家的关系,彻底治治这个陈峰了,但家里饭店都收拾完毕了,也不想麻烦别人了,索性回了盐俞镇,同时把门口自家停车位借给了派出所,让他们把巡逻车停在门口,威慑陈峰。
后来通过饭店外面的监控,也看到陈峰便没有再到饭店外来骚扰了。
原本以为这件事就结束了,没想到他竟然还出现在了盐俞镇,想来是通过某些见不得光的渠道,探知了邵红在盐俞镇的行踪。
彦阳的思绪逐渐随着陈峰的动作而回到现实中。
陈峰闯入了镇口的停车场后,居然直接钻进了汽车班的一辆皮卡里,直接启动了车子。
彦阳对此并不意外——在盐俞镇,车子不上锁、钥匙随手挂在点火孔里,是比家规更默认的惯例。镇上的人甚至连车窗都常摇下半截,压根不担心有人偷车,活像活在夜不闭户的旧时光里。
坐上皮卡的陈峰,驾驶着皮卡冲出了停车场。
彦阳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在他看来,陈峰只是靠蛮力混江湖的普通人。
但一想到这家伙曾三番五次骚扰自己姐姐,他眼底的笑意便冷了几分,猛打方向盘将车横在路中,钥匙在点火孔里晃出清脆的响声。
后排的邵晴直接连被子一起从座位上滚了下来,即使这样,她还是没醒,仍然在呼呼大睡。
彦阳停好车之后,立马下车,小跑几步,稍微远离了车子,然后站在路中间准备挡住冲来的皮卡。
对他来说,车子可比他脆弱,再加上车上还有邵晴,他可不会用车子去硬接陈峰的皮卡冲撞。
他站在路中央,晨风掀起衣角,目光锐利如鹰,不管陈峰刹不刹车,他都有足够的把握凭借自己的身体,把这辆皮卡挡下来。
陈峰撞开停车场栏杆时,后视镜里武班弟子的身影已缩成小点,他扯掉湿透的运动衫,露出胸前狰狞的刀疤——那是以前在码头火拼时留下的。
引擎轰鸣声撕裂晨雾,皮卡如脱缰野马窜上公路,直到看见了那辆白色SUV横在路中央。
“找死吗!” 他猛拍方向盘,不断按着喇叭,额头的汗珠疯狂地涌了出来。
轮胎在晨露未干的路面上摩擦出焦黑的印记,混合着水汽冒出刺鼻的白烟。
他非但没有刹车,反而将油门踩到底,排气管喷出的黑烟裹着汽油味扑面而来。
挡风玻璃上,彦阳的身影越来越清晰,像根钉子钉在路中央。
陈峰咬碎后槽牙,指节因用力过度泛白:这次要么撞开他,要么就被那些怪人抓住!
他猛地踩下油门,引擎的轰鸣中,昨晚的画面突然在脑海里炸开——他潜入盐俞镇时,曾尾随两名少年到射击靶场。
地上散落的真弹壳已让他心惊,下一秒,其中一人掌心骤然燃起火焰,如喷枪般精准击中三十米外的靶心;另一人则挥手间让弹壳悬浮,化作金属暴雨射穿靶心。弹壳落地时,尚且发烫。
那一刻,陈峰僵在树后,看着火焰少年指尖的火星与控物少年额角的青筋,后颈的寒毛根根倒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勉强压下喉咙里即将冲出的惊叫。
等两人走远,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沿原路逃窜,裤腿还沾着靶场的草屑,晨露打湿的草屑混着泥土,在他黑色运动裤上印出狼狈的痕迹。
看到朝着自己急速驶来的皮卡,彦阳的眼神愈发兴奋——透过皮卡的前挡风玻璃,他死死地盯着陈峰。
他可不会放过这么一个教训骚扰姐姐家伙的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