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嘲暗讽,一上来就先扣个帽子。
君砚尘依旧从容开口,却是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开口为难之人,
“皇上息怒,内人此番不懂礼数乃是有原因的,”
顾南枝也随着他的话语附和,
“皇上息怒,民妇并非是对皇上的不敬,未曾行跪拜之礼,乃是心中有所顾忌,怕......怕......”
眼看着二人如此狡辩,还一副为难的样子,什么借口也不能对天子不敬,对天子不敬此乃重罪,
那紫衣人厉声质问,
“何等理由已不可对天子不敬,此乃重罪,厌王并非糊涂之人,如此可是大不敬......”
这人看似是在质问训斥君砚尘,然而他的称呼上还是引得高位上的皇帝睨了他一眼,
他自己还未注意到,对君砚尘的称呼亦是他脱口而出,一时找不到如何称呼,那刻在人心的称呼也就更加顺口了............
立于高位的皇上对于君砚尘的态度亦从未好过,别看他此时未及言语,但是心中如何想的,君砚尘,顾南枝都不需要思考就知道,那恨不得他们早死的人能有什么好态度,
可皇家之威,此时他不开口,看着这一切......
君砚尘依旧不曾给紫色官服之人眼神,而是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皇帝,旋即低下眼眸,
“回皇上,内人此举乃是对皇上龙体的考量,内人她......”
话到此处被顾南枝接了过去,言语之中自然的带上了一丝难言,
“回皇上,民妇非是对皇上不敬,实在是......实在是......民妇名声不好,身上带有不详之兆,从小便被父亲送于庄子从而为家中避祸,然在出嫁之时接回府中,拜别父亲,
却不曾想,最终......最终......”
顾南枝这说演就演上了,说着竟然还带着悲痛的有了哭腔,
“......本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不会为家里带来不幸,可......可最终,父亲还是......”
悲痛演过,旋即改为一副全然是为了皇上考虑的大义的模样,
“故而,今日得见皇上天威,乃是民妇之幸,可一想到民妇为家中带去的不幸,一时惶恐......”
说到这里,想必她顾南枝的意思很明确了,而她也在垂眸之下不着痕迹的打量了那说话的人,没有错过其神色之间细微的变化,
看来在她的提醒之下,他们应是想起了关于她身上的不详的传言,
这些人,果真还是忌讳那些神论的,
如此,甚好,
但是,在这一刻,她突然换了个想法,想搞点事情,
于是,她突然微微提高了音量,同时提裙跪下,
“民妇惶恐,忘却皇上乃是真龙天子,定当是不惧于此,皇上天威自然能够压住民妇身上的不详之兆,此事是夫君与民妇多虑了,
民妇顾南枝,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顾南枝动作之利落,不仅仅是跪了,还拜了,只是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俯下的身子,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她嘴角带着的那股子坏笑。
而经过顾南枝所言,想起关于她顾南枝的那些传言的身穿官服的那些人,此时心中却是有些惊愕,
他们都想起来了,顾南枝就是个克星,小小年纪克死母亲,被送到庄子上,后就因为四年前,接回俯,给父亲行了跪拜之礼,
之后短短一个月,忠勇侯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仅一个月,曾经辉煌的忠勇侯府就这么死绝了........
“等........”
想到此,几人心中大愕,想要阻止,然而已然来不及,方才那个犹犹豫豫的妇人,此刻竟然如此利落的跪下了。
这下那内侍以及在场的三位臣子眼底闪过紧张,看向了高位上的皇帝。
不得不说槐序他们在京城传的谣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