磊子蜷缩在派出所冰冷的审讯椅上,双手不停地颤抖。铁质手铐在腕上勒出红痕,他却感觉不到疼痛。明哥惨死的画面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后脑勺撞在台阶上的闷响,喷涌而出的鲜血,还有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李队长将一叠照片甩在桌上,明哥的尸体特写赫然在目,你以为把责任推给死人就能蒙混过关?
磊子喉结滚动,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审讯室的白炽灯刺得他眼睛发疼,他想起铁鸡阴冷的警告:敢说出去,下一个躺在血泊里的就是你。
我...我真的不知道...磊子声音嘶哑,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李队长突然俯身,警徽在灯光下闪着寒光:吸毒的账我们还没算。现在两条人命,你以为扛得住?他翻开另一份文件,你母亲住在你老家县城养老院对吧?
磊子猛地抬头,眼中闪过惊恐。李队长的话像刀子捅进他心窝。母亲是他唯一的软肋,也是他堕落多年仍保留的最后一丝良知。
别...别告诉她...磊子声音开始崩溃。
与此同时,唐欣儿从噩梦中惊醒。窗外暴雨如注,她抓起手机,罗邦的未接来电和短信让她心头一紧。消息只有简短一句:欣儿,我遇到点麻烦,可能需要几天时间处理。
不对劲...她喃喃自语,手指飞快滑动屏幕。凌晨五点发的信息,现在已是上午十点。拨回去依然是关机提示音。她翻身下床,睡衣被冷汗浸湿贴在背上。
唐欣儿简单的洗漱了一下,然后给罗邦打了几次电话,但罗邦这时也在派出所被控制,不能随便接电话,警察允许后再等唐欣儿打来罗邦才能接。
唐欣儿还是不放心,又想罗邦现在是上班时间,在车间里接不了电话,于是决定等他中午的时候休息的时候再打。而罗邦的父母在和里面的警员了解到详细情况后,就想到了相应对策,现在最好的办法是配合警方调查,自己接下来请律师诉讼,还有希望警察能从磊子口中得到一些有益的信信息。但这样算下来的话,罗邦这几天肯定是要被监禁进看守所的,于是罗邦决定让警员带父母去自己的租房里住下,毕竟他们大老远跑过来什么也没准备。
派出所里,气氛凝重得令人窒息。罗邦父母听完事情经过,刘芳捂着嘴无声流泪,罗烈则死死攥着儿子的肩膀。
正当防卫?那为什么...刘芳看向玻璃门外叫嚣的死者家属,声音发抖。
年轻警员压低声音:大妈家属要求赔偿四十万,否则就要起诉过失致人死亡。房东也联合其他住户要精神损失费...
四十万?罗烈脸色铁青,他们这是敲诈!
李队长推门而入,脸色比方才轻松了些:好消息,楼道监控恢复了。虽然案发位置是死角,但能证明那两人确实尾随并先动手。
罗邦眼中刚亮起的光又暗下去:可大爷的死...
别急。李队长拍拍他肩膀,你飞哥刚刚帮你联系了律师朋友,这种情况证明了你是正当防卫的话,就可以不用再负刑事责任,最多是在这次意外事故中,你正当防卫,而现场一些混乱的现象,间接造成了大爷的死亡,所以会引起一些民事诉讼,要进行一些赔偿。”
罗邦说:“那他们联名要求赔偿,漫天要价,这也是不小的麻烦。”
李队说:“所以这些请专业的律师来处理是最好的……”就这样,罗邦被李队长安抚着,得知了楼道有监控,对自己更有利后,不安的心情减少很多。到了中午,平时午休的时间,唐欣儿再次打来了电话。
罗邦接通了唐欣儿的电话后说:“欣儿,不好意思,有事需要麻烦你。”
电话那头的唐欣儿听罗邦的语气,就知道罗邦遇到了一些麻烦,就开口道:“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吧,我昨天晚上就预感不是很好。”
“是这样的……”罗邦把自己遭遇的情况告诉了唐欣儿,唐欣儿也是焦急万分,好在罗邦没有受伤,接着罗邦嘱咐唐欣儿说:“你不要自己开车过来,坐车过来,然后你让你父亲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