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头点点头,将牛皮笔记本递给罗邦:“这里面是‘恶蟒’和‘毒蜥’的详细特征,还有你们要去的目的地其力市周边的地形草图,你先熟悉着。”他指了指笔记本上一张泛黄的照片,“‘恶蟒’右耳后有颗黑痣,走路时左腿微跛,是早年被边防军打伤留下的后遗症。”
罗邦接过笔记本,指尖划过照片上那个面目狰狞的男人,将特征一一记下:“这一带的地形复杂,有没有特别需要注意的区域?”
“谷里有片红树林,瘴气重,信号差,是他们常用来藏货的地方。”镖头走到窗边,望着远处连绵的山影,“还有个废弃的傣族古寨,据说地下有当年马帮挖的暗道,四通八达,最容易藏人。”
罗邦在笔记本上标注出这两个地点,又问:“队友的资料里提到有位民间的特别保镖,代号‘狸猫’?”
“对,那姑娘是个狠角色。”镖头嘴角难得带了点笑意,“前几年在湄公河上护过商队,一把短刀玩得比男人还溜。你们配合时多留意,她性子烈,但观察力比谁都细。”
两人又聊了几句行动细节,镖头看了眼表:“我先去安排警局那边的事,六点准时在大厅见。”
镖头走后,罗邦将笔记本摊在桌上,逐页研究。“恶蟒”的犯罪记录足足写了三页,从早年走私军火到近年贩卖合成毒剂,手上至少有七条人命。照片里的男人眼神阴鸷,嘴角总是挂着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透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狠劲。
他打开手机的加密资料,查看队友这次行动队友的信息:
除了狸猫,还有两位退役武警:一位擅长追踪和近身格斗,原名陈军,代号“军刺”;另一位叫郑涛,精通爆破外号“地雷”。罗邦看着队友们的资料,个个本领出众,对这次任务更有信心了。
但他看着镖头给出的注意事项,再想到自己对中国西南边境——尤其是临近金三角地区环境的耳闻,又暗自警醒:队友给力是优势,可当地地形复杂,任务本身艰巨,地理环境也相当恶劣。长达两个月的雨季、随处可见的毒蛇毒虫等,都是不可忽视的因素。
好在后续还有这次行动的队长兼向导,代号“山鬼”,是常年在边境两地来往的商人保镖,其实是卧底,对当地情况极为熟悉。这让罗邦心里踏实了不少。
接着,罗邦继续向下翻,是镖头说的、费了大力气从铁臂护卫请来的两位保镖。其中一位是体育生出身,曾获省自由搏击冠军,毕业后直接参加铁臂护卫安保公司的考核,以优异成绩通过,通过后多次参加危险任务。之前某次任务中,他为保护雇主后背中三枪,却仍咬牙护送雇主抵达安全地点,代号“龙龟”原名龙建。
他的搭档从照片上看要年长些,姓史名乐,代号“笑魔”出身武术中医世家,为人诙谐幽默,是个出其不意的奇才。他曾多次解救被捕人质,靠声东击西的战术让犯罪分子放松警惕,趁其不备破获多起刑侦案件。作为六年经验的老刑警,因受伤后不再适合一线刑警工作,便主动辞职,后被铁臂护卫保镖公司邀请担任顶级保镖。
“都是硬手。”罗邦低声自语,指尖在“狸猫猫”的资料上顿了顿——照片里的女人留着利落的短发,穿件黑色冲锋衣,眼神锐利如刀,履历上写着曾徒手制服三名持械毒贩。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客栈的红灯笼亮得更艳了。楼下传来旅客的说笑声,夹杂着掌柜算账的算盘声,一派平和景象,谁也想不到这里正酝酿着一场与毒贩的暗战。
罗邦看完资料,走到床边躺下,却没闭眼。他在脑海里模拟着与队友碰面的场景,推演着可能的对话和分工。作为团队里唯一的“新人”,他的角色更偏向潜伏和应变,这与他之前的保镖工作有些偏差——这次要要在暗处观察,在关键时刻主动出手。
五点五十分,罗邦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将需要的物品装进背包内侧。他打开房门时,走廊里刚好有个穿冲锋衣的短发女人走过,两人目光相撞的瞬间,女人眼中闪过一丝审视,随即微微颔首,走向楼梯口。
罗邦跟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