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污垢。见他们进来，头也没抬：“刀疤脸说你们有好玉？”
“是。”老山应道，“但我们只做玉石生意，其他的不沾。”
光头男人终于抬头，三角眼扫过他们：“懂规矩。不过……”他指了指铁笼的方向，“进来的人，很少有只做一样的。”他从抽屉里摸出个塑料袋，扔在桌上，“看看这个，比玉石来钱快。”
袋子里滚出几粒红色药丸，罗邦认出那是新型毒品，比海洛因的劲儿还大。
笑魔刚要开口，老山抢先道：“我们是正经商人，这些碰不得。”他把带来的玉石原石往桌上一放，“这是刚从矿上取的，您看看成色。”
光头男人的目光被原石吸引，拿起放大镜端详起来。刀疤脸在一旁煽风点火：“张老板，这几位是外地来的，不懂咱们这儿的规矩，您多担待。”
光头男人——张老板，拿着放大镜仔细端详着玉石原石，浑浊的三角眼里闪过一丝精光。他用手掂了掂分量，又用指甲在石皮上划了划。
“料子还行，”他放下原石，语气不置可否，“就是这水头，还差点意思。”他话锋一转，目光再次扫过老山一行人，最后落在罗邦身上，“不过嘛……几位看着面生，是头一回来这边发财？”
老山脸上堆起生意人惯有的圆滑笑容：“张老板好眼力，确实是第一次来。听说这边机会多，就带着兄弟们过来碰碰运气，主要还是想做玉石本行。”
“本行好，本行稳当。”张老板皮笑肉不笑，手指敲着桌面，“不过嘛，在这地方，只守着一棵树，可发不了大财。”他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桌上那袋红色药丸。
刀疤脸立刻附和：“是啊，老山老板，张老板在这片可是这个！”他竖起大拇指，“路子广，跟着张老板，玉石、‘红丸’、甚至……嘿嘿，”他猥琐地笑了笑，目光瞟向铁笼方向，“别的‘紧俏货’，都能搞到。”
罗邦站在老山侧后方，能清晰地感觉到老山身体的瞬间紧绷，但老山的脸上依旧笑容不变。“张老板的能耐，我们自然是信服的。不过我们初来乍到，胆子小，还是先稳稳当当做点玉石生意，熟悉熟悉环境再说。”
张老板盯着老山看了几秒，似乎在判断他话里的真假。厂房里气氛一时间有些凝滞，只有角落里铁笼中传来的细微啜泣声和远处不知名的机器低鸣。
突然，张老板咧嘴一笑，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谨慎点好，谨慎才能活得长。行，这批料子，我收了。价格嘛……”他报了个比市场价低两成的数。
老山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为难：“张老板，这价……是不是有点低了？我们这料子可是上好……”
“在这里，我说多少，就是多少。”张老板打断他，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嫌低，可以带着你们的石头滚蛋。”他身后的阴影里，隐约出现了两个持枪壮汉的身影。
龙龟下意识地护在山鬼面前，一只手伸进了怀里。笑魔则快步上前挡在山鬼的另一侧，与对方只隔一个椅子的距离。山鬼身后的罗邦也掏出了手枪。
众人僵持了几秒钟，刀疤脸出来打圆场，笑着说：“哎呀，大家都是朋友，没必要这么僵。谈生意嘛，讨价还价很正常，是吧？”
山鬼，罗邦，笑魔，龙龟心里清楚，在这种地方，越是客气，越会被当成软柿子、肥羊拿捏，必须硬气一点。龙龟威严地说：“敢碰我老板试试？张老板，你摸摸我怀里是什么？”
老张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上前伸手拍了拍龙龟的肩膀，顺势往他怀里摸去。碰到两个椭圆形、带着网状纹路的物体，他立刻反应过来——是手雷。这么近的距离，即便自己身后的手下把对方干掉，对方要是扑上来，自己绝对不死也得残废。
接着老张平静的说：“我们这儿的规矩就是这样，你也知道，这一带这东西不稀缺，虽说你这算是好货。”
等老张说完，山鬼开口道：“行吧，就按你说的价格，当交个朋友。”
老张听后朝自己身后摆摆手：“成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