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却无声地咧了咧嘴角,尝到自己唇上干涸的血痂。它提醒我,我还活着,并且,还有力气继续挣扎。
外敷的“玉真散”开始让伤口结痂,后背麻痒在“紫金丹”作用下渐消。内腑的翻搅也平复了些许。但身体依旧像一件打碎了又草草黏合起来的瓷器,虚弱不堪。
不能再耗下去了。这里的血腥气和药味是催命符。我挣扎着用右手和依旧虚弱的左臂撑起身,如同一个关节锈死的老朽,一点一点地抹掉地上的血污、药渍和挣扎的痕迹。动作迟缓而仔细,每一次挪动都撕扯着新生的伤痂。
最后,我用“血饕餮”杵地,借着刀鞘的支撑,将自己从石罅中“拔”了出来,如同挣脱墓穴的朽尸,重新投入了外面更辽阔的、危机四伏的黑暗。
药力尚在,针感残留,伤处依旧疼痛嘶鸣。
但痛楚,已是活着的证明。下一步,是在彻底倒下前,找到真正的喘息之地,然后,弄清这焚身之火的源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