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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职明白。谢镇抚大人保全之恩。”我垂下眼睑,做出感激的姿态。
田弘遇深深看了我一眼,不再多言,转身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门外。
门重新关上,我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整个人几乎虚脱般瘫软在椅子上,剧烈地咳嗽起来,冷汗淋漓。
与虎谋皮,第一步,算是暂时稳住了。田弘遇需要时间观察风向,也需要我可能存在的“价值”来与东厂博弈。这三天,是我喘息的机会,也是最后的期限。
我艰难地挪到墙角,靠着墙壁坐下。田弘遇承诺的伤药和食物是关键,但绝不能完全指望。我必须利用这三天,尽可能恢复一丝元气。
窗外,天色渐亮。南镇抚司衙署这座庞大的机器开始运转,而我就藏身在其最阴暗的角落,如同一只受伤的困兽,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三天。生死时速,就此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