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迅速搜查了这几个劫匪的身。除了些散碎银两和干粮,并无太多收获。但当搜到那个昏厥的头目时,从他贴身的褡裢里,我们摸到了一个硬物。
拿出来一看,竟是一个沉甸甸的羊皮袋。打开袋口,里面并非金银,而是几块色泽暗淡、却异常沉重的乌黑色金属锭,上面还刻着模糊的印记。旁边还有一卷用油布包裹的绢帛。
“这是……?”林蕙兰疑惑道。
我拿起一块金属锭,入手极沉,用手指甲用力一划,留下了一道清晰的痕迹,露出里面暗银色的光泽。我心中一震:“是粗炼的乌银!而且纯度不低!” 这种金属,官禁极严,私炼私贩是重罪。再看那卷绢帛,展开一看,上面绘着简易的地图和一些标记,似乎是一处私矿的位置和往来路线!
这几个劫匪,绝非普通毛贼!他们很可能是一个私矿团伙的成员,甚至是负责运输的护卫!这意外获得的,不仅仅是几锭乌银,更是一个可能牵扯到地方豪强、甚至与朝中势力有染的巨大秘密!
我立刻将羊皮袋和绢帛贴身藏好,对林蕙兰沉声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必须立刻离开,这些东西是烫手山芋,但也可能是……意想不到的筹码。”
我们迅速收拾了能用的干粮和碎银,将劫匪的尸体和伤者拖到路旁隐蔽处,用积雪草草掩盖。然后,顾不上疲惫和伤痛,互相搀扶着,冒着愈发猛烈的风雪,快速离开了这片充满杀机和意外转折的隘口。
身后的血腥味很快被风雪吹散,但怀里的乌银和绢帛,却像一团火,灼烧着我的胸膛。南下的路,似乎因为这次意外的遭遇,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也……更加危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