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从军,在尸山血海中爬出,枪法是在生死搏杀中练就的,远比这校场演武更狠、更实用。 赵铁鹰的刀法或许刚猛,但枪法一途,他差得远。
斗到十余合,我看准他一个破绽,卖个乖,故意让枪法露出一丝滞涩。赵铁鹰果然中计,大喜之下,全力一枪当胸刺来!就在枪尖及体的刹那,我身形猛地一旋,使出了融于“龙转身”的林家枪杀招——回马枪!木枪如同活了一般,自我肋下诡异穿出,后发先至,精准地点在了他的咽喉之前,只需再进一寸,便能洞穿!
赵铁鹰的动作瞬间僵住,脸色煞白,冷汗涔涔而下。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停在喉前的枪尖,又看了看我平静无波的脸。
整个校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电光火石间的逆转惊呆了。
我缓缓收枪,抱拳道:“承让了,赵百户。杜某侥幸。”
赵铁鹰愣了片刻,脸上青红交加,最终化作一丝复杂的神色,有羞愧,有震惊,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他收起木枪,抱拳还礼,声音干涩:“杜千户……枪法如神,俺老赵……服了!”
他身后那几名缇骑,也纷纷收起了轻视之色,眼神中多了几分郑重。
我没有再多言,拿起自己的长枪,转身继续练习,仿佛刚才只是一场微不足道的切磋。但我知道,经此一事,北司之内,关于我“年轻可欺”的议论,会消停不少。在这权力与武力交织的深渊,实力,才是最好的语言。
枪锋所指,非为争勇斗狠,只为在这绝境中,杀出一份应有的尊重,和一丝喘息的空间。而我心中清楚,真正的考验,远未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