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支取,已着人安排。切记,保全自身,方不负圣恩。兄,养性手书。”
这封信,安抚、画饼、警告、控制,意味俱全。深潜勿动,是让杜文钊继续当靶子,吸引火力;以待天时,是空头支票;凭暗记支取用度,是试图用金钱重新捆绑控制。
他将这封信用密语加密,再次唤来一名暗使:“速送广宁暗桩,转交杜千户。告诉他,这是本座亲笔,让他依令行事!”
做完这一切,骆养性走到窗前,推开窗户,望着北京城沉沉的夜空。寒风灌入,吹得他衣袍猎猎作响。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处,翻涌着权力的贪婪与冰冷的杀机。
“杜文钊,你可要好好活着……活到,成为本座手中最锋利的那把刀,或者……成为平息这场风波的,那颗最合适的棋子。”
京城的风,带着刺骨的寒意,吹向北方,吹向那座杀机四伏的边城。而广宁城码头窝棚中的杜文钊,对此还一无所知。他只知道,自己抛出的石头,已经激起了千层浪,却不知这浪头,最终会拍向何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