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骆养性又取出一份空白指令,写下几行密语,内容是调动“黑山哨”部分人手,向三岔河口方向靠拢,听候“持暗记者”调遣,但严令“只供侦察、接应,非令不得主动出击”。这是他埋下的一步暗棋,既给杜文钊一点甜头和支持,又牢牢拴着链子。
做完这一切,骆养性走到窗前,望着北镇抚司院内森严的景象,目光深沉。杜文钊是一把好刀,但现在这把刀太过锋利,而且挥舞得毫无章法。他必须一边用这把刀去砍杀敌人,一边小心翼翼地防止刀锋伤及自身,甚至要在关键时刻,有能力亲手折断这把刀!
“杜文钊,你可千万别让本座失望啊……”他低声自语,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或者说,你可千万别……活到让本座不得不亲手处理你的那一天。”
京城的风,带着初春的寒意,吹入签押房,却吹不散这权力场中弥漫的血腥与阴谋。骆养性转身,目光落在地图上辽东那片广袤的土地,他知道,那里的风暴,才刚刚开始。而他和杜文钊,都已是这风暴中无法脱身的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