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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之期一到,我再次易容潜入山海关,将剩余的镖费如数付清。王镖头见到足额的银两,神色缓和不少,拱手道:“客官守信,敝局定当竭力,不负所托。”
我点点头,没有多言,转身离去。
钱财之事已了,但心中的巨石并未落下。蛰伏,开始了。我如同冬眠的毒蛇,蜷缩在烽燧堡的阴影里,每日除了运转内力疗伤、锤炼刀法,便是透过破窗,远远观察着山海关和辽西方向的动静。风声鹤唳,任何一点异常的兵马调动或信使往来,都让我神经紧绷。
骆养性有没有新的指令?京城的风波刮到了何种程度?蕙兰在苏州是否真的安然无恙?这一切,我都无从得知。我只能等待,在这北国的风雪中,如同一块冰冷的石头,等待惊蛰的雷声,或是……毁灭的刀锋。
而怀中所剩的银两,和那两袋沉甸甸的金沙,既是蛰伏的资本,也是通往南方的一线微弱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