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干什么事都得倒霉,这算是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
阿豪听了林道然的话,犹如遭了电击一般,瞬间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行为有多么离谱。
他的双眼瞪大,流露出一丝惊恐与懊悔,来不及多想,双脚便如装了弹簧般,以最快的速度朝着麻麻地的方向奔去。
眨眼间,阿豪就已来到麻麻地身旁,他迅速抬起双手,在麻麻地另一侧肩膀上,极为卖力地按摩起来。
他的双手上下翻飞,不断调整着力度,力求让麻麻地感到舒适。同时,他微微躬着身子,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语气极其谄媚地开口说道。
“师父,我错了,刚刚是我猪油蒙了心,鬼迷心窍才说出那些混账话。你大人有大量,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我以后绝对老老实实的,对你唯命是从,你让我往东,我绝不敢往西。”
阿豪一边说着,一边还偷偷观察麻麻地的脸色,眼神中满是忐忑与不安。
然而,尽管阿强和阿豪两人此刻表现得活脱脱像两个溜须拍马的狗腿子,又是按摩又是说好话,可麻麻地的脸色却依旧如寒冬的坚冰一般,丝毫没有缓和的迹象。
他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眼神中透着冰冷与失望,嘴唇微微抿着,一副不打算轻易原谅的模样。
毕竟,在没出师之前,徒弟公然对师父说“不跟你干了”,这性质简直恶劣至极,与叛出师门又有何异?
更何况,这话还是在麻麻地的死对头九叔面前说出口的,那就更严重,更打他的脸了!
这要是处理不好,可是会让九叔拿出来取笑一辈子的!
想到这里,麻麻地猛地抬起手,“啪”的一声,用力拍开了阿强和阿豪按在他肩膀上的手。
这一巴掌,不仅拍开了两人的触碰,更像是拍碎了他与这两个徒弟之间多年的情谊。
他的眼神中透着深深的失望与决绝,语气冰冷得如同腊月的寒风,说道,
“既然说不跟我干,那从今往后,你们便不再是我的徒弟。要知道,茅山门规森严,门楣又岂是你们能随意践踏的,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简直荒唐至极!”
“念在我们过去师徒一场的情分上,我也不想再为难你们,就此罢手,不再施以惩罚。但是从现在起,我们师徒之间的情分已断,你们不再是茅山弟子。往后,我走我的阳关道,你们过你们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再无瓜葛!”
说完这番话,麻麻地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头也不回,径直扭头看向九叔和林道然,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但又透着一丝坚定,说道。
“师弟,道然,咱们回任家镇吧,这里的事,就到此为止了。”
林道然听到麻麻地的决定,内心波澜不惊,对此毫无异议。
毕竟,在他看来,阿强和阿豪乃是麻麻地的徒弟,该怎么处理是麻麻地的权利,轮不到林道然这个后辈来指点。
而九叔的态度,更是毋庸置疑。他打心底里对麻麻地的做法表示赞成。
在九叔看来,徒弟可以资质平庸,无法在修行之路上大放异彩,平日里也可以调皮捣蛋,但只要本质不坏,就仍有改过自新的机会,作为师父,对此给予一定程度的宽容与耐心,乃是常情。
然而,若是徒弟仅仅是因为些许蝇头小利,便轻易地抛弃多年的师徒情分,做出背叛师门这般大逆不道之事,那性质可就截然不同了,倒不如当机立断,早点了断师徒关系,以正师门纲纪。
随后,林道然身形微微一动,不紧不慢地跟在了九叔和麻麻地的身后,三人步伐沉稳,徐徐地迈出小镇。
沿途,街边的小贩仍在吆喝叫卖,路人行色匆匆,可这一切都仿佛与他们无关。
小镇的喧嚣逐渐被抛在身后,他们一路无言,向着郊外走去。日光洒落在他们身上,拉出三道颀长的影子。
另一边,阿强和阿豪望着渐行渐远的三人,心中满是懊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