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小小的手掌紧紧握在一起,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
范正鸿站在原地,看着两个孩子远去的背影,心中的火气彻底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而微妙的情绪。他想起自己年少兄嫂还在时,也曾为了玩耍而逃课,只是那时的他,身边没有这样志同道合的小伙伴,更没有这样安稳的环境。如今承燕虽逃了学,却是为了带赵圆珠玩耍,这孩子,倒是重情重义。
他身旁的周昂低声道:“大哥,要不要属下把世子叫回来?”
范正鸿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无奈而宠溺的笑容:“不必了,咱们也去看看?”
他转身朝着杂耍表演的场地走去,远远地看着。只见范承燕和赵圆珠找了个靠前的位置坐下,聚精会神地看着表演。当杂耍艺人吐出火焰时,赵圆珠吓得捂住了眼睛,却又忍不住从指缝里偷看,惹得承燕哈哈大笑;当艺人表演吞剑时,两个孩子都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范正鸿看着这一幕,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暖流。赵圆珠虽是北宋公主,却也是个可怜的孩子,远离故土,来到陌生的燕云,身边没有亲人陪伴,唯有承燕能给她带来些许欢乐。而承燕,自小便是王世子,身边的人大多对他恭敬有加,唯有赵圆珠,能让他放下身段,像个普通孩子一样玩耍。
两个孩子的情谊,纯粹而真挚,不掺杂任何利益纷争,不被阵营立场所束缚。这在乱世之中,显得尤为珍贵。
范正鸿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看完杂耍,又去买了糖葫芦、糖人,手牵手沿着湖边散步。承燕拿着糖葫芦,小心翼翼地喂给赵圆珠吃,赵圆珠则把自己的糖人分给承燕一半,两个孩子的笑声清脆悦耳,如同春日里的风铃。
阳光渐渐西斜,夕阳的余晖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范承燕看了看天色,对赵圆珠道:“圆珠姐姐,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府吧,不然你府上的人该着急了。”
赵圆珠点了点头,依依不舍地说道:“小承燕,今日真好玩,谢谢你带我来看表演。”
“不用谢!”范承燕笑道,“等过几日,我再带你去看冰灯!”
两个孩子手拉着手,朝着别院的方向走去。范正鸿远远地跟在后面,看着他们安全抵达别院门口,看着赵圆珠依依不舍地挥手告别,看着承燕转身朝着王府的方向走来。
范承燕哼着小曲,蹦蹦跳跳地走着,忽然看到站在不远处的范正鸿,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他知道,自己逃学的事情,肯定被爹爹发现了。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低着头,慢慢走到范正鸿面前,小声道:“爹爹……”
范正鸿看着儿子低着头,一副做错事的模样,心中又好气又好笑。他伸手揉了揉儿子的头,沉声道:“你小子,比我厉害,我像你这么大还跟师傅治水呢,你来这儿哄小妹妹?”
范承燕小声嘟囔道:“我……我带圆珠姐姐去看杂耍了。她一个人在别院,太孤单了,我想让她开心一点。
“所以你就逃学?”范正鸿挑眉道。
“我……我跟先生请假了。”范承燕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神却带着几分倔强,“爹爹,圆珠远离家乡,身边没有亲人,我作为丈夫,应该照顾她。而且,今日是正月初三,大家都在玩,我想让她也感受一下新年的热闹。”
“丈夫?”范正鸿弯腰,伸手捏了捏儿子通红的小脸蛋,语气中满是调笑,“你这小子,才八岁,知道什么是丈夫吗?
范承燕被问得一愣,小眉头紧紧皱起,似乎在认真思索这个问题。他鼓着腮帮子,努力回忆着先生教过的知识,又想起平日里看到爹爹对娘亲们的模样,脆生生地说道:“先生说,丈夫就是要保护妻子,对妻子好!圆珠姐姐是我的未婚妻,我自然要做她的丈夫,照顾她、保护她,让她开心!”
这话一出,范正鸿笑得更厉害了,连眼角都泛起了笑意:“好你个小大人,还知道未婚妻!是谁告诉你圆珠是你的未婚妻的?”
“是娘亲说的呀!”范承燕理直气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