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射箭算你赢!”他咬着牙说道,“但比试还没完!接下来,是摔跤!我们女真勇士的角力,可不是你们南朝人那般推推搡搡的游戏!”
他话音刚落,狼旗队中走出一名身材并不算最高大,但异常精悍的勇士。他叫完颜娄室,以摔跤技巧闻名,身手灵活如豹子。
“我来会会他!”娄室活动着手腕,关节发出“咔咔”的声响。
孙安摇了摇头,抓住范正鸿肩膀:“摔跤,是近身肉搏,讲究力量和技巧。大哥,你大病初愈,不如弟弟代比?”
宗弼以为他要认输,脸上刚露出一丝冷笑,却听范正鸿继续说道:“这一场,我比。”
脱掉皮袄,露出里面一身古铜色的腱子肉。他身材比完颜娄室虽然低近半个头,但往场中一站,如同一座铁塔。
完颜娄室眼中闪过一丝谨慎,他打量着范正鸿,沉声道:“请!”
范正鸿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他并不急着进攻,而是双足微分,摆出一个马步,稳稳地扎在地上。
娄室不敢怠慢,他脚下发力,如同猎豹般扑了过来,伸手便去抓范正鸿的肩膀。他的动作快如闪电,寻常人根本反应不过来。
然而,他的手刚一碰到范正鸿的肩膀,就感觉像是抓在了一块烧红的铁上,一股巨力反震而来。肩膀微微一沉,顺势一抖。
“去!”
娄室只觉得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涌来,整个人竟被这股巧劲带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他心中大骇,稳住身形,再次扑上。这一次,他改变了策略,不再硬抓,而是身形一矮,想去抱腿。
不闪不避,任由他抱住。娄室心中一喜,用尽全力,想要将范正鸿掀翻。可他的双脚仿佛在地上生了根,纹丝不动。
“还没吃饭吗?用力!”范正鸿戏谑道。
娄室满脸涨得通红,青筋暴起,却奈何不得他分毫。
就在此时,范正鸿忽然收腹,双臂如铁钳般死死箍住娄室的身体,然后猛地一挺腰!
“起!”伴随着一声爆喝,完颜娄室那精悍的身体,竟被范正鸿硬生生地抱离了地面!范正鸿抱着他在原地转了两圈,然后轻轻往地上一放。
娄室只觉得天旋地转,双脚落地时,一个踉跄,差点跪倒在地。他满脸羞愤,却不得不承认,自己与这个南朝儒将在力量上,有着天壤之别。
没有追击,范只是拍了拍手上的雪,笑道:“还有谁?”
狼旗队的勇士们面面相觑,竟无一人敢再上前。
宗弼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射箭,他们输在了技巧和智慧上。摔跤,他们竟然输在了最引以为傲的力量上。这让他如何能接受?
“还有骑射!我们还没有比骑射!”他指着远处那些仍在不安地刨着蹄子的战马,“你们南朝人,只会坐在马车里摇摇晃晃!你们根本不懂什么是马!什么是真正的速度!”
这是他最后的底线,也是女真人灵魂深处的骄傲。他们是马背上的民族,马就是他们的腿,马就是他们的兄弟。在马背上,他们才是这片土地真正的主人。他绝不相信,这几个南朝人能在马背上战胜他。
“四王子,”范正鸿缓缓开口,“比试已经结束了。你们输了。”
“没有结束!”宗弼拔出腰刀,指向范正鸿,“除非你跟我比一场马上的较量!否则,你就是个不敢应战的懦夫!刚才的一切,都是花里胡哨的骗术!”
“懦夫”二字,让鲁达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正要上前,却被范正鸿伸手拦住。
范正鸿叹了口气,他知道,如果不让宗弼在最后这块遮羞布下彻底输光,今夜之事,绝不会善罢甘休。这个骄傲的四王子,会带着无尽的怨恨和羞辱,将女真引向更残酷的境地。
“好。”范正鸿点了点头,“我跟你比。”
宗弼一愣,似乎没想到他会答应得如此干脆。
“不过,”范正鸿继续说道,“怎么比,得由我来定。你刚才说,我们不懂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