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从陆地吹向海洋,干燥而凛冽。这便是季风。倭人所谓的‘神风’,恰是秋冬之际,从大陆吹向海洋的烈风,其势猛,其性烈,正是东渡之大忌。”
范正鸿伸手指了指东方,仿佛能穿透晨雾,看到那片浩瀚的海洋:“但反过来说,若我们顺应天时,在春夏之交,乘着那从海洋吹向陆地的季风出海,那风非但不是阻碍,反而是我等最大的助力!届时,风满帆,船如箭,去东瀛的路程,能省下大半力气与时日。”
他的话语充满了自信,仿佛那变幻莫测的海洋在他眼中也成了一张可以读懂的地图。“当年唐军之败,正如闻先生所言,是船不固,时不当。他们乘着秋冬的逆风,驾着不耐风浪的平底船,去追击以逸待劳的倭人,岂有不败之理?这哪里是‘神风’,分明是逆天而行,自取其祸。”
范正鸿的目光重新落回孟康身上,眼神中满是信任与期许:“我等有孟将军这艘能远去新大陆,如山岳般稳固的‘出云’号,又掌握了季风的规律,顺天应时,何愁大事不成?那‘神风’,护佑不了倭人,反倒会成为我等远航的东风!”
“好!管他什么神风鬼风,俺们只管杀过去,看是他们的骨头硬,还是俺的狼牙棒硬!”秦明性如烈火,将一根粗大的狼牙棒往地上一顿,青石板顿时裂开一道细纹。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烟尘滚滚,一骑快马如风驰电掣般冲入船场。马上骑士身形矫健,正是神行太保马灵。他翻身下马,几步奔到范正鸿面前,单膝跪地,气息微喘:
“主公!孙安、关胜、乔冽、李助四位先生,并五百燕云铁骑已抵达梁山泊外,王教头已派人接应,不日即可抵达郓州!”
“好!”范正鸿眼中精光一闪,“我等正缺将才,他们便来了!传我将令,命孙安、关胜即刻前来船场议事,乔冽、李助先在城中安顿,熟悉‘燕云券’的兑换流程。五百铁骑,则由王焕、陆登二位将军统领,在城外扎营,操练阵法,随时待命!”
“王教头,杜壆,朱武,”他沉声道,“这次我带走杜头领和阮家三雄,留下这500铁骑和縻胜,史进,你们看好芒砀山,晁盖他们要起来,又不要让他们太大,我们也收豪杰,但要把人看好,而且船场要日夜赶工,我要在回来时,看到一支至少十艘的舰队!才好运金子”
王进,朱武两人同时抱拳,神情肃穆:“主公放心,我等必不负所托!”
范正鸿点了点头,又看向阮家三雄:“立地太岁阮小二、短命二郎阮小五、活阎罗阮小七!”
“在!”三兄弟齐声应道,声如闷雷。
“你们兄弟生于水泊,长于水泊,这济水、汶水,乃至东海的每一处暗礁、每一股水流,都刻在你们心里。此次东渡,你们便是船队的眼睛和耳朵。‘出云’号虽大,但若无你们引路,也不过是瞎子摸象。”
阮小二上前一步,憨厚地笑道:“主公放心,有俺们兄弟在,保管把船平平安安带到东瀛,连一根鱼草都少不了!”
“武二郎,此次远航,凶险难料,东瀛山地居多,骑兵不好施展,你与鲁大师是主力。”
武松没有多言,只是缓缓抽出双刀,刀锋在晨光下闪过一抹寒芒,他沉声道:“有敌来犯,杀无赦。”
一切安排妥当,范正鸿深吸一口气,空气中满是新木与希望的气息。他大步走到船头,面对着所有即将出征的将士,声音洪亮如钟:
“诸位兄弟!诸位将军!今日,我等站在这里,脚下是梁山泊的土地,眼前是即将远航的宝船!有人问我,为何要冒此奇险,远渡那蛮荒之地?”
他伸手指了指身后郓州的方向:“我等是为了让那些冒雨夜渡的百姓,能有一张安稳的‘燕云券’!是为了让我们的妻儿老小,能有一个不受欺压的家园!更是为了让我们自己,能堂堂正正地站在这天地之间,而不是看那些朝堂诸君的脸色行事!”
“东瀛有金银,那是我等立业的根基!东瀛有船场,那是我等远征的利器!此去,不是劫掠,而是取回本该属于我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