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将自己的鲜血献祭给潭水,呼唤着那个沉睡了千年的恐怖名字。
大地,开始微微颤动。
整个日本,都笼罩在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气氛之中。
白河法皇站在京都的最高处,遥望着东方,喃喃自语:
“范正鸿,你赢了九州,夺了四国。但接下来,你将要面对的,是整个日本的神话……”
“你,准备好迎接神罚了吗?”
四国岛的战火刚刚平息,燕云军的旗帜便已插遍了赞岐国的每一座城池。范正鸿并未急于进攻本州,而是下令休整,同时派出使者,以“接收赠礼”的名义,向整个日本宣告他对四国岛的所有权。这是一种心理上的压迫,他要让本州的权贵们在恐惧和羞辱中,自己先乱起来。
总督府内,范正鸿正与闻焕章、朱武等人商议着下一步的作战计划,气氛轻松而自信。然而,陈希真却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他脸色凝重,眉宇间带着一丝前所未有的忧虑。
“主公。”陈希真走到地图前,没有多余的寒暄。
“希真,何事如此惊慌?”范正鸿放下手中的茶杯,笑着问道,“莫非是本州的那些武士,已经吓得要投降了?”
“非也。”陈希真摇了摇头,他伸出手,指尖在地图上京都的位置轻轻一点,然后缓缓滑向出云国。“主公,贫道今日在四国岛之巅吐纳修行,感应天地灵气,却发现……整个日本的气运,正在发生一种极为诡异的变化。”
“哦?如何诡异?”范正鸿来了兴趣。
“寻常之地,灵气流转,如山间清泉,自然平和。但今日,贫道感应到,从京都方向,传来一股至阳至刚、煌煌如大日的气息,这股气息纯正而威严,仿佛是这片土地的龙脉之源,被人强行催动了起来。”
陈希真皱起了眉头,继续说道:“而更让贫道心惊的是,在西方的出云国方向,一股截然相反的气息正在苏醒。那股气息……阴冷、污秽、充满了无尽的怨毒与毁灭的欲望,仿佛是地狱深渊的盖子被揭开,万千恶鬼即将倾巢而出。此等邪气之盛,贫道平生仅见,它正在与那股皇者之气遥相呼应,形成一种……诡异的平衡。”
范正鸿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他坐直了身体,眼神变得锐利如刀:“你的意思是,京都和出云,有人在同时进行某种大型的仪式?”
“正是。”陈希真沉声道,“贫道斗胆猜测,京都那边,恐怕是在动用他们所谓的‘国运’之物,想以此来凝聚人心,对抗主公。而出云……那股邪气太过凶险,绝非人力所能催动,更像是在唤醒某种……沉睡的、不可名状的古老存在。”
帐内的气氛瞬间凝固了。闻焕章和朱武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他们可以理解军队的强大,可以理解谋略的精妙,但这种玄之又玄的“气运”之说,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畴。
“古老存在?”范正鸿沉吟道,“有多古老?”
“古老到……或许在人类建立国家之前,它就已经存在了。”陈希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凝重,“主公,贫道修行多年,自信能应对世间大部分法术。但面对那股邪气,贫道毫无把握。它不属于我们已知的任何一种道法或妖术,它更接近于……一种天地间的原始灾难。就像洪水、地震、火山爆发一样,是一种规则,一种力量,而非一个可以战胜的‘敌人’。”
范正鸿沉默了。他站起身,走到地图前,目光在京都和出云之间来回移动。
“希真,依你之见,那京都的‘国运’之物,会是什么?”
陈希真思索片刻,答道:“煌煌如大日,又与国运相连,在他们的神话体系中,最符合描述的,莫过于传说中的‘三神器’。剑、镜、玉,既是王权的象征,也是神明的信物。”
“三神器……”范正鸿咀嚼着这个词,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他们想用神话来对抗我。那么,出云的那个‘古老存在’呢?”
陈希真脸色一白,艰难地吐出一个名字:“我猜是八岐大蛇。”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