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旷野上空久久回荡。
“出发!”范正鸿翻身上马,拔出佩剑向前一指,两路大军如同两条奔腾的巨龙,朝着各自的目标,浩浩荡荡地开拔而去。
榆州,地处辽西平原东北部,是一座以农耕和商贸为主的城池。守将耶律和,是辽国宗室,虽非顶尖名将,却也骁勇善战,为人刚愎自用。他听闻燕云军兵临城下,且兵力远超自己,非但没有选择固守,反而认为这是燕云军骄兵轻敌的表现。他集结了城中三千轻骑与五千步兵,竟主动出城,欲在旷野之上与燕云军一决雌雄。
范正鸿在阵前遥望着黑压压的辽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对身旁的丘岳道:“丘将军,看到了吗?耶律和这是自寻死路。他以为他的轻骑还能像以前一样纵横驰骋,却不知我军的铁蹄早已踏碎了他们的骄傲。给你五千重骑,半个时辰,我要看到他的轻骑化为齑粉!”
“末将得令!”丘岳兴奋地大吼一声,他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了。
“咚!咚!咚!”
沉重的战鼓声响起,丘岳亲率五千重骑兵,如同一堵移动的黑色城墙,缓缓加速,朝着辽军轻骑发起了冲锋。大地在马蹄下呻吟,尘土与草屑被卷上天空,形成一道遮天蔽日的黄龙。
耶律和见状,不惊反喜,大喝道:“燕云军愚蠢!竟敢用重骑冲我轻骑!重盾手长枪手拦住,轻骑袭扰,重骑兵疲,不可久战。”
辽军轻骑纷纷放箭,然而,箭雨射在重骑兵的人马铠甲上,只发出一阵阵密集的“噗噗”声,如同石沉大海,根本无法阻挡铁骑的推进。
下一刻,两军相撞!
“轰——!”
那不是金属的交击,而是质量对速度的绝对碾压。最前面的辽军盾手连人带盾被撞得凌空飞起,瞬间化为一团团血雾。燕云重骑兵的长枪如同一排排巨大的铁桩,轻易地洞穿了一切阻碍。辽军的阵型,在这一刻被彻底撕碎、碾平。
丘岳一马当先,手中大刀如龙,每一次挥舞都带走数条生命。他身后的重骑们则如同开进麦田的收割机,在辽军阵中肆意横行,所过之处,人仰马翻,尸横遍野。
周昂与王焕见状,立刻率军从两翼包抄,将惊慌失措的辽军步兵团团围住。失去了盾手的掩护,这些步骑兵成了重骑兵的活靶子,被分割、被屠杀,毫无还手之力。
耶律和在后方看得目眦欲裂,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引以为傲的骑兵,竟如此不堪一击。他怒吼一声,提刀拍马,亲自冲向战场核心,试图稳住阵脚。
“耶律和!休得猖狂!某家岳飞来会你!”
一声清朗的喝声响起,一道身影如闪电般迎了上来。正是少年岳飞!
耶律和见是个少年,心中更是怒火中烧,大喝道:“黄口小儿,也敢在我面前放肆!看刀!”他手中弯刀一抡,带着一股恶风,直劈岳飞面门。
岳飞不慌不忙,手中沥泉枪轻轻一抖,枪尖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圆弧,后发先至,精准地点在了耶律和的刀背上。只听“当”的一声,耶律和只觉一股巧劲传来,虎口发麻,刀势顿泄。
岳飞枪法灵动,一招得手,立刻展开抢攻。他的枪如灵蛇出洞,如梨花带雨,招式变幻莫测,枪尖始终不离耶律和周身要害。耶律和空有一身蛮力,却处处受制,被岳飞逼得手忙脚乱,狼狈不堪。
与此同时,刘锜并未与岳飞一同夹击,而是率领三百轻骑,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在辽军步兵阵中反复穿插,斩杀其指挥官,彻底摧毁了辽军的指挥系统。
数十合过后,耶律和已是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他久攻不下,心中愈发焦躁,露出了一个致命的破绽。
“着!”岳飞抓住时机,一声暴喝,沥泉枪使出一招“回马枪”,枪身如电,枪尖如星,以一个诡异的角度,猛地刺向耶律和的坐骑前蹄。
耶律和大惊失色,急忙回防,却已来不及。战马悲鸣一声,前蹄被刺穿,轰然倒地。耶律和被重重地摔在地上,还未爬起,岳飞的枪尖已然抵在了他的咽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