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住口!”耶律敌鲁喝止了他,“敌众我寡,士气低落,出城乃是自寻死路!传令下去,全体上城,准备滚石檑木!”
然而,燕云军并未立刻攻城。陈希真稳坐中军,只是微微颔首。花荣心领神会,手中银枪一挥,身后数百弓箭手齐齐上前一步,弓开满月,箭在弦上。城头上的辽军顿时紧张起来,纷纷举起盾牌,气氛凝重到了极点。
就在这时,武松单人匹马,手持两柄戒刀,缓缓行至城下百步之处。他声若洪钟,声浪滚滚,清晰地传遍了整座城墙:“城上的耶律敌鲁听着!你家天祚帝早已被金人打得落花流水,自身难保!中京已破,辽西已归燕云!你若识时务,开城投降,范王爷仁义,可饶你一命,还让你继续统领部众,为燕云效力!若执迷不悟,顽抗到底,待我军破城,玉石俱焚,悔之晚矣!”
这番话如重锤般敲在每一个辽军士兵的心上。他们本就军心不稳,此刻更是面面相觑,手中的兵器都有些握不稳了。耶律敌鲁脸色铁青,他当然知道武松所言非虚,但投降二字,于他而言,是奇耻大辱。他厉声喝道:“放箭!射死这个狂徒!”
几名亲兵弯弓搭箭,却迟迟不敢发射。他们看到,武松身后,那名俊朗的青年将领——花荣,正缓缓举起了手中的宝雕弓。
耶律敌鲁心中一突,正要呵斥,却见花荣手臂一振,弓弦发出一声清越的嗡鸣。一支狼牙箭如一道银色闪电,破空而去!那箭矢并非射向任何人,而是精准地钉在了耶律敌鲁身旁那面巨大的“辽”字帅旗的旗杆上。
“咔嚓!”
一声脆响,那合抱粗的旗杆竟从中断裂,巨大的帅旗带着呼啸的风声,轰然倒塌,重重地砸在城楼之上,激起一片烟尘。
城头上一片死寂。所有辽军士兵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那截断裂的旗杆,脸上写满了惊骇。这一箭,射断的不仅仅是旗杆,更是他们心中最后一丝抵抗的勇气。这等神乎其技的箭术,代表着燕云军深不可测的实力,与他们这帮残兵败将,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
耶律敌鲁面如死灰,身体微微颤抖。他明白,再打下去,除了徒增伤亡,毫无意义。他缓缓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释然。他转过身,对身边仅剩的几名心腹道:“传令下去……开城门,降了。”
沉重的吱嘎声响起,兴中府的城门缓缓打开。陈希真见状,立刻下令全军进城,同时严申军纪,不得骚扰百姓。林冲、武松率步兵率先入城,迅速控制了各处要害。耶律敌鲁率部下出城,跪地献上印信兵符。
陈希真亲自下马,扶起耶律敌鲁,温言道:“将军深明大义,免了兴中府一场刀兵之灾,百姓会感激你的。”他随即下令,开仓放粮,安抚百姓,张贴安民告示。城中百姓见燕云军军纪严明,秋毫无犯,悬着的心终于放下,纷纷走出家门,夹道欢迎。不出半日,兴中府便恢复了秩序,通往后方的粮道也被牢牢掌控在手中。
与兴中府的紧张对峙不同,王舜臣率军前往建州的一路,显得平静许多。建州偏远,守军不过三千,且多是年迈的契丹老兵,消息闭塞,对外界的变故知之甚少。
王舜臣并未急于兵临城下。他采纳了呼延灼的建议,在距离建州十里之外安营扎寨,先派山士奇和竺敬率领两千轻骑,如鬼魅般绕道而行,悄无声息地切断了建州通往外界的所有道路,尤其是退往辽东的方向。
次日清晨,当建州守将揉着惺忪的睡眼登上城楼时,他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睡意全无。城外,燕云军的营寨连绵不绝,旌旗蔽日。而在营寨之前,一排排重甲步兵如同钢铁长城,阳光照在他们的铠甲上,反射出令人心悸的寒光。呼延灼立马于阵前,手中的双鞭在晨光中闪烁着乌光,他的目光如刀,仿佛能穿透城墙,直刺人心。
“将军!我们……我们被包围了!”一名哨兵惊慌失措地跑来,“后方的路也被断了!是燕云军的骑兵!”
建州守将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他本就年迈,早已没了当年的锐气,此刻更是手足无措。他看着城外那支精锐之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