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会急于与晁盖争权夺利。
公孙胜的深意,正在于此。他看透了宋江的野心,也看清了梁山内部潜在的权力纷争,所以才借着这个机会,暗暗点醒吴用,让这封信“错”得恰到好处。
吴用领会了公孙胜的意思,自然不会当场点破。他看着戴宗将信小心翼翼地收好,心中已有了计较。
“戴院长,”吴用道,“这封信事关公明兄弟的性命,你务必尽快送回江州,亲手交给蔡九知府,不可有任何闪失。路上务必小心,避开官府的盘查,若有任何意外,即刻派人回山禀报。”
戴宗郑重地将信贴身藏好,对着晁盖和吴用拱手道:“天王,军师放心!我此次定当不负使命,尽快将信送到蔡九手中,为营救宋哥哥争取时间!”说罢,他转身便要离去。
晁盖叮嘱道:“戴院长一路保重,山下已为你备好了快马和干粮,你即刻出发吧!”
戴宗应了一声,快步走出聚义厅,翻身上马,朝着山下疾驰而去。马蹄声渐渐远去,消失在梁山的山道之中。
待戴宗走后,聚义厅内的气氛渐渐松弛下来。萧让和金大坚见事情办妥,也松了口气,与众人闲聊起来。
就在这时,吴用忽然一惊,皱着眉头道:“萧先生,方才我仔细一想,发现你这封信中,确实有一处不妥之处。”
萧让闻言,心中一惊,连忙道:“军师请讲,是何处不妥?我模仿的字体不说一模一样,也能说一字不差。”
众人也纷纷围了上来,好奇地看向信纸。公孙胜依旧闭目养神,仿佛没有听到众人的谈话,只是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樊瑞站在公孙胜身旁,心中疑惑更甚,不明白刚才吴用还说信写得极好,为何戴宗一走,便说有不妥之处。
吴用指着信中的落款处,道:“萧先生,你看这里。蔡太师对自己的儿子蔡九,虽会以公事相称,但私下书信中,总会称其为‘吾儿’或‘九儿’,以示亲近。而你这封信中,直接称‘江州知府蔡九’,语气过于生硬,若是蔡九心思细腻,或许会从中看出破绽。”
萧让恍然大悟,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哎呀!是我疏忽了!我只想着模仿蔡太师的笔迹和公文格式,却忘了他们父子间的书信,总会带几分私交之情。这可如何是好?戴院长已经出发了,怕是追不上了!”
金大坚也道:“是啊军师,这处破绽虽小,但若是被蔡九察觉,恐怕会坏了大事!”
吴用神色凝重地摆摆手,目光扫过众人紧绷的面容,沉声道:“事已至此,追悔无用。这处破绽看似细微,却可能让蔡九起疑——他若派人核实,或是干脆不等押解,提前行刑,公明兄弟便危在旦夕!”
他转身看向晁盖,语气果决:“天王,仿信救囚的计策已生变数,不能再等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当机立断,直接点齐人马,杀奔江州,劫法场救人!”
“军师说得对!”王英当即拍案而起,眼中怒火熊熊,“那蔡九老贼本就心狠手辣,若真让他看出破绽,宋哥哥怕是活不过今夜!咱们梁山兄弟,凭的就是一腔热血,与其耍那些弯弯绕绕,不如真刀真枪杀进去,拼个痛快!”
项充、李衮也齐声附和:“正是!劫法场虽险,但总比眼睁睁看着宋哥哥送命强!咱们选精锐弟兄,星夜兼程赶去江州,趁明日午时行刑之际,出其不意,定能成功!”
晁盖眉头紧锁,看向闭目养神的公孙胜:“公孙先生,你意下如何?”
公孙胜缓缓睁眼,目光平静却带着分量:“吴军师所言极是。天数有变,强求稳妥反生祸端。劫法场虽险,却能凝聚人心,也让公明兄弟知晓梁山情谊之重。只是……”他话锋一转,“江州城防严密,需得谋划周全,不可蛮干。”
吴用立刻接话:“公孙先生所言甚是!咱们兵分三路:一路由刘唐、项充、李衮、杨雄、石秀乔装成百姓,混入江州城,埋伏在法场四周;二路由杨志、宣赞、欧鹏、马麟,扼守城门,防止官府援军入城;三路我、天王、王英、郑天寿亲自带队,午时一到,直冲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