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鄷泰沉默不语,目光扫过远处连绵的山峦,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他确实厌倦了战乱,但也深知王庆与段氏的残暴,心中对百姓的遭遇也颇为同情。
杜壆见状,继续劝道:“范王爷承诺,若兄台肯出山,便封你为先锋大将,赏黄金百两,绸缎千匹。待平定两淮后,你若仍想隐居,范王爷也绝不阻拦,还会派人保护你的家园,让你安度余生。”
鄷泰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我并非为了富贵,只是不忍百姓遭难。袁朗的双挝,我早想会会。”他抬手拍了拍腰间的双鞭,眼中闪过一丝战意,“好!我随你出山,担任先锋!但我有一个条件,攻破寿春后,不得滥杀无辜,需善待百姓。”
杜壆大喜过望,连忙道:“鄷泰兄放心!范王爷乃是仁义之士,必成大事之人,早已下过严令,攻城后不得惊扰百姓,善待降卒,开仓放粮,救济灾民。”
鄷泰点点头,转身回茅庐收拾了简单的行囊,翻身上了杜壆带来的燕云良马,对着茅庐深深看了一眼,便与杜壆一同朝着燕云大营疾驰而去。
返回大营后,杜壆带着鄷泰拜见范正鸿。范正鸿见鄷泰身形魁梧,气势沉稳,眼中满是赞许,连忙起身相迎:“鄷泰先生肯出山相助,本王感激不尽!先生的双鞭之名,本王早有耳闻,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鄷泰躬身行礼,语气谦逊:“王爷过誉了。末将不过是一介武夫,蒙王爷不弃,愿效犬马之劳,诛杀反贼,拯救百姓。”
“好!”范正鸿哈哈大笑,“本王今日便封你为先锋大将,率五千精锐,明日清晨,向寿春外城发起进攻!袁朗那厮,便交由先生对付!若是可以,生擒此将。”
“末将领命!”鄷泰抱拳领命,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走到帐外,看着营中列阵的精锐将士,握着双鞭的手微微用力——多年未曾征战,今日,他的双鞭,终于又能为百姓而挥。
次日黎明,寿春城外,战鼓震天。鄷泰身着玄铁重甲,手持双鞭,率五千精锐列阵于外城之下。他胯下战马嘶鸣,双鞭舞动间,风声呼啸,气势如虹。
城楼上,袁朗手持双挝,看着城下的鄷泰,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哪里来的野夫,也敢来挑战本将军?”
鄷泰勒住马缰,高声喝道:“袁朗!你残害百姓,助纣为虐,今日我鄷泰奉燕云王之命,特来取你狗头!速速开城投降,饶你不死!”
“狂妄!”袁朗怒喝一声,挥舞着双挝,下令道,“放箭!给我射死这狂徒!”
城楼上箭矢如雨,破空而来。鄷泰胯下战马人立而起,前蹄踏落间震开数支流矢,他双手一振,熟铜双鞭如乌龙出海,鞭身裹着劲风,将迎面而来的箭雨尽数扫落,火星在鞭身与箭簇的碰撞中四溅。
“有胆便出城一战,躲在城头放箭,算什么好汉!”鄷泰声如洪钟,震得城楼上守军耳膜发颤。
袁朗被他激得怒不可遏,猛地将双挝往城砖上一磕,沉声道:“竖子猖狂!本将军便出城会你,看你双鞭厉害,还是我双挝霸道!”说罢,他大步走下城楼,翻身上马,率五百亲卫打开城门,直奔鄷泰而来。
两马相交,未及言语,双挝与双鞭便已轰然相撞。袁朗的双挝重达三十余斤,带着千钧之力砸下,鄷泰却不慌不忙,双鞭交叉格挡,“铛”的一声巨响,震得两人坐骑皆往后退了数步。袁朗只觉手臂发麻,心中暗惊:这鄷泰的力气,竟丝毫不逊于我!
鄷泰却借着格挡的反震之力,双鞭顺势缠向袁朗的双挝,鞭法灵动如蛇,时而劈砸横扫,时而缠绕点刺,熟铜双鞭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招招不离袁朗要害。袁朗则以刚猛对刚猛,双挝舞得虎虎生风,挝头的尖刺寒光闪烁,每一次挥击都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两人你来我往,转眼便斗了三十余合。
燕云铁骑与寿春守军列阵两侧,齐声呐喊助威,战鼓擂得愈发急促。鄷泰越斗越勇,双鞭舞动得风雨不透,鞭影重重叠叠,将袁朗周身笼罩。袁朗渐渐感到吃力,他惯用的是猛冲猛打的路数,却被鄷泰的鞭法死死克制,数次想突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