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命苦,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他仿佛真的成了李狗剩。那个存在于模糊碎片中的“陈白”,那个疯狂追求力量的“白木头”,都像是上辈子,或者梦中发生的故事,遥远而不真切。他甚至开始怀疑,那些所谓的记忆,是不是自己穷疯了产生的幻觉。
摩罗之花的力量,在这极致平凡、消磨意志的生活中,展现出了它最可怕的一面——它不是用酷刑折磨,而是用无尽的平庸与绝望,将灵魂一点点同化,让其心甘情愿地沉沦,最终彻底遗忘本来面目,成为这轮回幻境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即将走完一生的注脚。
这一年,收成尤其不好。秋税却比往年更重。村里的税吏带着几个如狼似虎的帮闲,挨家挨户催逼,拿不出足够粮食或铜钱的,便拉走家中仅有的牲畜,甚至扬言要抓人去服苦役。
李狗剩家徒四壁,自然拿不出。税吏看着他那破败的屋子和面黄肌瘦的婆娘,啐了一口,指挥帮闲要把他家那口煮猪食的破铁锅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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