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甲方说预算紧张,只能付七成。你是拿了钱走人,还是为了剩下的三成,堵上身家性命跟对方火拼
二十年前的范德,会选择前者,然后想办法从別的地方把损失赚回来。而艾德温范克里夫,选择了后者。
他像一个刚出校门的大学生,满脑子都是理想和尊严,却不懂得妥协和变通。
“这盘棋,从一开始就下错了。”范德在心里嘆了口气。
他现在接手的,不是一个准备武装夺权的革命组织,而是一个即將破產清算的项目部,还带著一群被前任老板画大饼忽悠瘸了的员工。
当务之急,不是喊著口號去衝击暴风城,而是进行一次彻底的资產和债务审计。
他需要帐本,需要名册,需要知道自己手里到底还剩下多少人,多少资源。
“梵妮莎。”
“嗯”小女孩抬起头。
“你认识斯尼德叔叔吗那个……总是拿著一个算盘的叔叔。”范德从记忆里找到了一个关键人物。
“认识,斯尼德叔叔刚刚还给我分了麵包。”
“去帮我把他叫来,好吗就说,会长找他。”范德的声音里带著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好的,爸爸。”梵妮莎乖巧地跳下床,小跑著出了洞窟。
范德看著她小小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
从今天起,他要做的不是什么石工兄弟会的会长,更不是什么迪菲亚兄弟会的首领。
他现在,是梵妮莎范克里夫的父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