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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我的老板!您是我见过最慷慨的商人!虽然我拿出这笔钱真的很肉疼。”他转身,带著两名同样处于震惊中的会计,几乎是跑著衝出了会议室。
“老板—这”赫加尔站起身,他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们,也一样有份。”范德看著他们四人,“作为这次行动的核心指挥,你们每人,额外奖励一百金幣。拿去给家人买点东西,或者,去喝一顿好酒。”
格林姆巴托罗看著范德,这个他曾经以为自己很了解的年轻人,此刻却变得无比高大。
他终於明白,范德收买人心的手段,从来都不是靠虚无的口號,而是用最实在的金幣和麵包。
这是一种阳谋,一种让人心甘情愿为他卖命的阳谋。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在整个迪菲亚营地传开。
当弗瑞斯伯爵站在高台上,用铁皮扩音器,宣布了发放两个月薪水作为特別奖金的决定时,整个营地,先是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
工人们面面相,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直到第一袋装满了额外薪水的钱袋,被交到一名a级工匠的手中。那名工匠打开钱袋,看著里面崭新的银幣,他的手开始发抖,然后,他猛地將钱袋高高举起,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了一声嘶吼。
“迪菲亚万岁!”
“老板万岁!”
寂静被彻底打破。整个营地,瞬间变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欢呼声、口哨声、喜悦的哭泣声,
匯聚在一起,直衝云霄。工人们拥抱在一起,又笑又跳,
他们中的许多人,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钱。
这笔钱,意味著他们可以给孩子买一件新衣服,可以给生病的妻子买更好的药,甚至,可以在暴风城里,租一间不漏雨的小房子。
就在营地被巨大的喜悦所淹没时,两道身影,穿著普通市民的粗布衣服,悄悄地走进了营地。
瓦里安乌瑞恩和蒂芬艾莉安。
蒂芬王后看著眼前这番景象,她那双湖水般的蓝色眼眸里,充满了感动。她看到一个年轻的工人,正抱著自己的同伴,激动得泪流满面,嘴里不停地念叨著“可以给妈妈治病了”。
瓦里安沉默地看著这一切。他看著那些洋溢著最纯粹、最真实笑容的脸。他知道,这些笑容,
是他作为国王,未曾给予他们的。
他看到了站在人群外的范德。
他迈开脚步,穿过欢呼的人群,走到范德面前。
然后,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这位暴风城的国王,对著他的“工头”,深深地鞠了一躬。
“范克里夫先生。”瓦里安直起身,他的声音,带著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我替他们,感谢你。”
蒂芬王后提著裙摆,跟在瓦里安身后。她看著自己的丈夫,这位以强硬和骄傲著称的国王,向一个平民致以如此郑重的敬意,眼中没有惊讶,只有欣慰和认同。
“陛下,您不必如此。”范德侧身,避开了瓦里安的半个身位,“这是他们应得的。”
“不,你给他们的,是尊严。”瓦里安摇了摇头,他的目光扫过那些欢庆的工人,“我给了他们旗帜和口號,而你,给了他们麵包和希望。事实证明,后者远比前者更重要。”
他嘆了口气,隨后脸上的喜悦被一丝阴霾所取代。
“马库斯传来消息,狮鷲骑士在暮色森林和藏宝海湾之间的山路上,找到了法尔雷佛丟弃的马车,但人已经不见了。”瓦里安的声音沉了下去,“那帮贪婪的地精,否认见过法尔雷佛。我们——让他跑了。”
这位国王的语气里,充满了不甘和懊恼。
一个叛国者,一个差点顛覆了他王国的罪人,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逃之天天,这对他来说,是一种巨大的耻辱。
“一条丧家之犬而已,陛下。”范德的反应,却出乎意料的平淡,“他在暴风城的根已经被我们连根拔起。现在的他,不过是一个揣著几箱金子的流亡者。他能去哪卡利姆多还是诺森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