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看著凯根:“我今天来,是有一件更重要的活儿,要交给你。”
“您说,老板。”
“我需要一条全新的生產线。”范德从怀里取出一枚黄铜製成的小小圆筒,递了过去。
那圆筒一头封闭,底部有一个小小的凹陷,做工极为精密。
凯根接过来,放在眼前仔细端详。
他用指甲轻轻刮过圆筒的表面,又用拇指和食指感受著它的壁厚。
作为一名顶级的工匠,他能感觉到这件小东西里蕴含的、令人室息的精度要求。
“这是某种容器”
“弹壳。”范德回答,“一种用来装填火药和弹丸的標准化容器。我会让布罗克建立一条能每天生產一万枚这种弹壳的生產线送到这里。我需要你,保证每一枚的尺寸、壁厚、重量误差,都不能超过百分之一。”
凯根倒吸了一口凉气。
每天一万枚,误差不超过百分之一。
这已经超出了木工的范畴,这是钟錶匠和珠宝匠才需要面对的领域。
“老板,这这用衝压工具机可以做到。但要保证这么高的合格率,对模具的损耗会非常大。
而且,普通的铸铁模具,恐怕用不了几个小时就会因为金属疲劳而產生形变。”
“模具的材料,我会让瓦格雷大师那边配套提供一种全新的钨碳合金。”范德似乎早已料到他的问题,“它的硬度,是普通钢铁的五倍。所以生產线的管理,就交给你了,凯根。”
范德拍了拍他的肩膀:“家具厂,只是你的练手。这条子弹生產线,才是我真正需要你施展才华的地方。把它想像成一种更精密的『家具”,只不过,它的用户,是死亡。”
凯根握著那枚冰冷的黄铜弹壳,手心沁出了汗。
他从范德那平静的语气里,听出了一股让他不寒而慄的味道。
他点了点头,没有再问这东西的用途,只是沉声回答:“我明白了,老板。我向您保证,一万枚弹壳里,不合格的不会超过十枚。”
链金实验室。
马里奥普拉格已经三天没有合眼了。他那张本就苍白的面孔,此刻更是毫无血色,眼窝深陷,但那双眼晴里,却燃烧著一种近乎疯狂的光芒。
他的周围,散落著几十个烧杯和蒸馏瓶,空气里瀰漫著乙醚和酒精的混合气味。
他面前的实验台上,摆放著一排用不同方法、不同配比製成的硝化样品。
有的发黄,有的发脆,有的甚至在乾燥过程中就发生了轻微的分解。
“不不对!还是不对!”他抓著自己那本就稀疏的头髮,烦躁地在实验室里步,“硝化程度不够稳定!酸性物质无法完全去除!这样的產物,別说用在武器里,就算放在仓库里,都可能因为温度变化而自燃!”
范德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老师!”马里奥看到范德,像看到了救星,一个箭步冲了上来,將一叠写满了失败数据的实验报告塞到他手里,“问题出在纯化阶段!我们用水和弱硷洗涤,根本无法將纤维內部包裹的残余酸液彻底清除。这些残余的酸,就像藏在身体里的毒素,会持续不断地催化硝化分解,让它变得极不稳定!”
“我试过用酒精浸泡,效果好一些,但成本太高了。而且,我总觉得,还差了点什么一种能从根本上『锁住”它活性的东西。”
范德翻看著那些报告,点了点头。
马里奥不愧是暴风城最顶尖的链金术土,只用了三天,就摸到了硝化生產中最核心的技术难点一一稳定性。
在地球的化工史上,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无数化学家付出了几十年的努力,甚至包括诺贝尔本人,也曾因实验室爆炸而险些丧命。
“你说的没错,马里奥。”范德放下报告,“我们需要一种稳定剂。”
“稳定剂”马里奥的眼晴亮了,“是什么某种新的元素还是传说中的贤者之石的粉末
“都不是。”范德拿起一支炭笔,在马里奥的报告背面,画下了一个复杂的、由两个六边形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