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而已。那是我们之间的私事。”宫修明说,“我比较好奇,请问你和他又是什么关系?”
原来他叫停只是为了回答一下张天心开头问的几个问题。
然后后半句又在说什么?
张天心扭过头来看他,脸上挂着三分不解三分震撼四分不可置信。
这什么语气啊——“请问”“又是”“什么关系”——礼貌用语只是为了给咄咄逼人开路吗?不要搞得像审判小三好不好?
他们就这样互相瞪着对方,延续了刚刚的沉默。
张天心眼睛稍微有些酸了,他完全不清楚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和男主较这点劲干嘛?他应该躺着休息不出来的,这样第二天还能以不错的精神面貌出现在玉维真面前,对他俩的矛盾充耳不闻。再次就是现在立刻马上拔腿就走,当作今天在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没发生过。最次的话他就会立刻蹲下来清理血迹,用干活很忙堵住面前这个死人的嘴。
“你是任务者?你的绑定系统呢?”
宫修明又一次问道。
“你知道任务者的存在?”
“如果你在同一个小世界重复过无数次剧情,也能非常轻易地抓到新面孔——不应该出现在某个世界线中的面孔,和一切与之相关的异常迹象。”
宫修明话是这么说的,但没有做什么——没准备做什么。他好像只是为了验证自己的某个猜想才这么言简意赅、直截了当,却让张天心瞬间警惕了起来。
其他世界男主也能看出他和原住民的不同吗?
“这是你的技能?还是……”
“不用想那么多,我只在有很多个世界记忆的时候会认出任务者。”宫修明说,“多数时候我一样也是个不知前因后果的原住民。”
这不是挺善解人意、挺会说话的?所以他刚刚到底是怎么惹到玉维真了?他心底那种不安的直觉愈发浓郁起来,寒意顺着脊柱爬上他后背。男主在这里和他套什么近乎?一个被迫和系统解绑、差点彻底死亡的人,有什么被争取的必要?
对了,男主不知道。
他并不知道他已经彻底和平台、和系统断联了。他还认为他是一个“可以被争取”的任务者,因为目前他显然看起来已经被玉维真争取过了。
现在的局面是有些荒谬的可笑。打死他也没想到宫修明本人会是这种性格……他好像已经很久没和男主独处过了吧?不得不说,小世界中男主的死亡率怪高的。他对他印象最深刻的那个切片还是身为他上司的那个宫修明。
天龙人buff拉满,自矜、傲慢、意气风发。
眼下这个有股阴湿的傻x气质,一张嘴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但是……
但是。
他转身,再次把他那杯命途坎坷的热可可放下——经此一遭已经凉得差不多了。
他弯下身子,伸出手道:“没受重伤吧?我目前是个医生,如果你愿意相信我的技术的话。”
义体接驳有短暂的磨合期,大脑在这段时间内需要欺骗自己“这就是手”,神经接驳的技术和相关用药已经竭尽所能地缩短了这个时期,让人们能够在义体手术之后迅速适应和使用新肢体,然而大脑还是会处在一个“狐疑”的状态。还好张天心自己平时是左手搓右手,两相触碰没有“不对”。然而他现在和男主握手——仅仅只是拽了他一把,一触即分,还是能清晰地感受到,人手和义体之间,确实有着一些微妙的、触觉上实在的不同之处。
当他脑子里跳出这个概念之后,他“手”的皮肤表面立刻泛起了一种无法忽视的、轻微又恼人的疼痛感,是肌理被某种暗火或者电流灼烧的痛感,让他疑心自己是不是仿真皮肤出了什么问题——不对,他刚刚拦人那一下,仿真皮就已经直接脱落了。
张天心此刻很想把两条胳膊都浸到凉水中泡一泡,这种绵延的灼烧感不能实在地造成很大的痛苦和阻碍,然而它又阴毒地沿着神经一路向上、向上,现在他感觉自己地头皮发痒作痛,可能下一秒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