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那次饭局之后，他也並没有继续要求投资，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就是沈明德早就拉到投资了。
想到这里。
宋寒於是把自己的分析和眼前的齐岳说了说。
闻言之后齐岳先是愣了一下，隨后摸著下巴开口道：
“的確如此，这个沈明德果然不简单啊！”
“不过我们基金会对沈明德是有优先权的，他不能擅自接受別的地方投资，这相当於是违规了。”
齐岳看著宋寒。
而后突然笑道：“宋寒，这件事情你帮忙处理一下”
宋寒闻言之后微微一怔，而后轻嘆一口气。
“行。”
寒暄过后，宋寒走到落地窗前。
对面大厦的led灯牌突然亮起。
刚好赵氏基金会五个大字赫然入目。
“赵氏基金会...”宋寒喃喃自语，突然转身问道。
“齐会长，您听说过上世纪赵氏捐金条的事吗”
齐岳的手微微一颤，茶杯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你怎么会知道...”
宋寒的目光在赵氏基金会的灯牌上停留片刻。
隨即若无其事地转过身。他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將翻涌的情绪尽数压下。
“只是偶然在歷史档案里看到过。”
宋寒语气平淡。
“据说当年捐金条的赵氏，后来就成立了这个基金会。”
齐岳若有所思地点头。
却没有注意到宋寒握著茶杯的手指微微发白。
此刻落地窗的倒影里，宋寒注视著对面大厦的轮廓，眼中闪过难以察觉的波动。
有关这栋大楼里的一些回忆，偶尔会出现在宋寒的脑海里。
在看到这栋大楼之后。
宋寒回忆起了一些零散的碎片，例如设计图纸等等。
“说起来！”
齐岳突然笑道。
“赵氏基金会的创始人真是个传奇人物。可惜后代不爭气，现在经营得不太景气...”
宋寒指尖猛地一颤，茶水在杯中漾起涟漪。
“確实可惜。”
宋寒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的锐光。他放下茶杯时，已经恢復平静：“齐会长，沈明德的事我会处理。”
转身走向电梯时，宋寒最后望了一眼对面的灯牌。
玻璃映出他坚毅的侧脸，与墙上奶奶年轻时的照片惊人地相似。
电梯门缓缓关闭，遮住了那座承载著家族秘密的大厦。
宋寒拿出手机，发出条加密信息：
【查赵氏基金会近三年所有资金往来。尤其注意沈明德相关项目。】
加密信息很快有了回復。
宋寒坐在车里，看著平板电脑上传来的数据，眼神逐渐冰冷。
【赵氏基金会近三年向沈氏集团违规投资12.7亿，其中8亿通过海外空壳公司洗白。负责人：赵氏基金会副会长，赵城。】
“赵城...”宋寒轻声念著这个名字，指尖在平板边缘敲了敲。
这是奶奶的远房侄子，论辈分该叫他一声表叔。
“去沈氏集团。”宋寒对司机吩咐道。
同时宋寒通过齐岳的渠道约了一下沈明德。
车子停在沈氏集团总部楼下时，宋寒注意到大楼侧面正在悬掛巨幅海报。
“热烈庆祝沈氏集团与赵氏基金会战略合作五周年”
前台小姐看到宋寒出示的银山基金会徽章后。
脸上立刻堆起职业化的笑容：“宋先生，沈总正在等您。”
她毕恭毕敬地引向专属电梯，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迴响。
电梯內部镶著金边镜子，宋寒在镜中瞥见自己的倒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