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府塌了半边,成了京城最大的谈资。百姓们围着废墟指指点点,有说瑞王被恶鬼拖走的,有说他练邪功走火入魔的,版本比话本还精彩。六扇门趁机抄了王府,搜出不少幽影阁的罪证,连带着揪出好几个被收买的官员,一时间京城官场风声鹤唳。
我们成了幕后英雄,铁手张特意从六扇门总舵赶来,拎着两坛好酒,非要跟我们喝个痛快。酒桌上,他拍着苏砚的肩膀大笑:“我就知道你们能成!这下幽影阁的根基算是彻底断了!”
诗诗啃着酱肘子,好奇地问:“那瑞王被黑影拖走,到底是怎么回事?真是冤魂报仇?”
白老抿了口酒,慢悠悠地说:“那黑影是无数枉死的生魂聚成的怨气,瑞王用他们炼阵,最后被怨气反噬,也算自作自受。”
“不管怎么说,总算解决了个大麻烦,”我举起酒杯,“敬我们自己!”
“干杯!”酒杯碰撞的脆响里,满是劫后余生的畅快。
铁手张想留我们在六扇门任职,说给我们谋个总捕头当当。诗诗头摇得像拨浪鼓:“当官多没意思,天天坐衙门,哪有闯江湖自在?”
灵月也笑着推辞:“我们还是喜欢自由自在的日子,等什么时候六扇门又遇到棘手的案子,派人喊一声,我们随叫随到。”
铁手张知道拗不过我们,只好作罢,临走前塞给我们每人一块腰牌:“凭着这个,各地六扇门都会给你们方便。路上遇到麻烦,也能亮出来吓唬吓唬人。”
离开京城那天,沈青送了我们很远,还偷偷塞给诗诗一包京城老字号的点心:“这是给你路上吃的,听说你们要去江南?那里的糕点也很不错。”
诗诗眼睛一亮:“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去江南?”
“猜的,”沈青笑了笑,“江湖人嘛,总爱往热闹的地方去。”
我们确实打算回江南看看。离开那么久,诗诗念叨着西湖醋鱼,灵月惦记着楼外楼的东坡肉,连苏砚都忍不住说:“还是江南的茶喝着顺口。”
一路南下,风景渐渐变得温婉,青石板路,白墙黛瓦,乌篷船在运河里晃晃悠悠,连空气都带着水汽的清甜。诗诗趴在船窗边,数着岸边的杨柳,突然指着远处喊道:“快看!是楼外楼!”
楼外楼依旧热闹,掌柜的还是那个胖乎乎的老头,看到我们,眼睛一亮:“几位客官,好久不见!还是老样子?西湖醋鱼、东坡肉、龙井虾仁?”
“全要!”诗诗拍着桌子,“再来两笼蟹黄汤包!”
菜端上来,还是熟悉的味道。醋鱼酸甜开胃,东坡肉入口即化,诗诗吃得满嘴流油,含糊不清地说:“还是这里的菜好吃,京城的烤鸭根本没法比。”
灵月笑着给她擦嘴:“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正吃着,邻桌传来争执声。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正对着幅画唉声叹气,旁边的掌柜急得直跺脚:“我说公子,这画真是吴道子的真迹,您再加点钱,不然我没法跟老板交代啊!”
“可我真的没钱了,”书生愁眉苦脸,“我娘重病,就指望把这祖传的玉佩当了换钱,哪想到玉佩是假的……”
诗诗听得直皱眉,拉了拉我的袖子:“我们帮帮他吧?”
我走过去一看,那幅画确实是珍品,但书生手里的玉佩,看着光鲜,其实是用树脂做的仿品,上面还留着新刻的痕迹。“这玉佩是谁卖给你的?”
书生叹了口气:“是个穿绸子的胖子,说是什么古玩店的老板,在街角卖给我的,还说能值五十两……”
“又是那个王胖子!”掌柜的一拍大腿,“上个月就有人被他骗了,用假古董换了人家传家宝!”
苏砚眼神一冷:“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骗,我们去会会他!”
我们跟着书生来到街角,果然看到个脑满肠肥的胖子,正唾沫横飞地跟个老太太推销假佛珠。诗诗冲过去,一把抢过佛珠:“这是假的!里面是木头渣子做的!”
王胖子见状,撒腿就跑。苏砚身形一晃,就挡在他面前,伸手抓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