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老坐在田埂的树荫下,手里摇着蒲扇,看着孩子们闹得欢。他脚边的小桌上摆着壶秋茶,茶香混着泥土味飘得老远。“秋分种麦,种的是秋的沉淀,盼的是春的拔节,”他慢悠悠地说,“年轻时秋分种麦得弯腰到天黑,哪像现在,看着你们瞎折腾,摇着扇子等出苗,这日子,实得像麦粒,稳得像田埂。”
诗诗突然指着天边的云喊:“那朵云像片大麦田!肯定是老天爷给麦神送的礼!明年夏天准能堆成山,累得直喘气时啃口麦仁糖,浑身都能冒出劲来!”
“先等你把今天泡在泥里的麦种捞干净再说,”灵月笑着刮她的鼻子,“去年你把麦种撒在屋顶上,说是给‘房神’种麦吃,结果长出的麦苗把瓦片掀了,你哭着说白老没教麦苗懂规矩,这事你忘啦?”
大家笑得更欢了,笑声混着泥土香飘出老远。田里的土沟还在冒热气,竹篮里的麦种闪着光,连空气里都飘着沉甸甸的秋意。这江湖的故事,就在这秋分的田里,在这闹哄哄的播种里,又添了段笑料。
毕竟,只要这麦种还在撒,这犁铧还在动,我们还在这田埂上,这江湖的秋天,就永远种不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