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孩子们闹得欢。他脚边的小火炉上煮着药茶,茶香混着硫磺的呛味飘得老远。“惊蛰驱虫,驱的是冬的蛰伏,醒的是春的躁动,”他慢悠悠地说,“年轻时惊蛰驱虫得背着药篓满山跑,哪像现在,看着你们瞎折腾,躲着屋檐听虫叫,这日子,野得像春虫,闹得像雷声。”
诗诗突然指着天边的云喊:“那朵云像只大蚂蚱!肯定是老天爷给虫神送的礼!今年春天准能闹得满地欢,累得直喘气时喝口驱虫汤,浑身都能冒出劲来!”
“先等你把今天扬在艾草上的硫磺粉扫干净再说,”灵月笑着刮她的鼻子,“去年你把药粉撒在鸡窝,说是给‘鸡神’防虱子,结果鸡啄了药粉直甩头,你哭着说白老没教鸡懂药性,这事你忘啦?”
大家笑得更欢了,笑声混着雷声飘出老远。墙根的石灰线还在泛白,竹篮里的药草透着绿,连空气里都飘着呛乎乎的春意。这江湖的故事,就在这惊蛰的院子里,在这闹哄哄的驱赶里,又添了段笑料。
毕竟,只要这艾草还在熏,这药粉还在撒,我们还在这院里,这江湖的春天,就永远惊不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