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还能带把竹编扇,给你扇出满院的凉风!”
白老躺在竹榻上,摇着大蒲扇看琥珀光里的凉影,慢悠悠地说:“虚空界的小暑,热得比咱们的燥,凉得也比咱们的透,你啃块绿豆糕的功夫,外头的蝉说不定就又歇了三歇,”他指着院外的井台,“不过啊,这摇着扇子等风的趣,在哪边的江湖都一样。”
诗诗听得眼睛发亮,突然把手里的小风车往琥珀光里扔,“给里头的我当凉扇!让她扇出十二级大风,等我进去了,天天躺在竹床上啃冰糕!”
日头西斜,琥珀光慢慢变成暖融融的橙黄色,像夕阳裹着凉风。诗诗蹲在边上数影子追了多少萤火虫,灵月往缝隙里扔了块薄荷,丫蛋把藤椅往琥珀光边一放,椅影正好落在画纸上的庭院中央。书生举着画纸笑,纸上的琥珀光里,两个诗诗正隔着虚空递蒲扇,一个在里头喊“风太大”,一个在外头应“再使劲点”,声音好像真的顺着凉风传了过来。
灵月望着那画突然觉得,这虚空界哪是什么暑气逼人的地方,分明是把夏天的清凉都藏进了扇底,里头的竹床跟她们院中的一样凉,里头的冰糕跟她们吃的一样甜,连抢扇子时的拌嘴都带着风的爽。
毕竟,只要这蒲扇还在摇,这琥珀光还在流,我们还在这荫下,这江湖的虚空风,就永远吹不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