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我认路!跟着露水珠走,出来还能带个露水晶,给你镇在茶缸里凉茶水!”
白老坐在竹椅上,看着珍珠光里的露影,慢悠悠地说:“虚空界的白露,清得比咱们的透,凉得也比咱们的润,你接一勺露水的功夫,外头的菊花说不定就又开了三分,”他指着院外的茶园,“不过啊,这看着露珠滚枝头的趣,在哪边的江湖都一样。”
诗诗听得眼睛发亮,突然把手里的玉露盘往珍珠光里扔,“给里头的我当接露盘!让她收满盘的珍珠露,等我进去了,天天用露水泡茶喝!”
日头升高,珍珠光慢慢变成暖融融的乳白,像晨雾裹着阳光。诗诗蹲在边上数影子接了多少滴露,灵月往缝隙里扔了片菊瓣,丫蛋把露斗往珍珠光边一放,斗影正好罩住画纸上的菜园。书生举着画纸笑,纸上的珍珠光里,两个诗诗正隔着虚空递露盘,一个在里头喊“慢点倒”,一个在外头应“再接点”,声音好像真的顺着露水滴落声传了过来。
灵月望着那画突然觉得,这虚空界哪是什么清冷的秋园,分明是把秋天的清润都凝成了露,里头的露珠跟她们菊叶上的一样亮,里头的茶香跟她们泡的一样清,连摔在青苔上的疼都带着凉丝丝的甜。
毕竟,只要这露水还在凝,这珍珠光还在流,我们还在这丛边,这江湖的虚空露,就永远收不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