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诗诗拍着胸脯保证:“我认路!跟着枫叶香走,出来还能带捆红枫枝,给你插在门上当秋红!”
白老坐在石凳上,看着赤金光里的红叶,慢悠悠地说:“虚空界的霜降,红得比咱们的烈,暖得也比咱们的厚,你捡一片红叶的功夫,外头的柿子说不定就又甜了三分,”他指着院外的枫林,“不过啊,这踩着红叶听秋声的乐子,在哪边的江湖都一样。”
诗诗听得眼睛发亮,突然把腰间的红叶篮往赤金光里扔,“给里头的我当捡叶篮!让她捡满筐的红枫叶,等我进去了,天天用红叶铺床睡!”
日头偏西,赤金光慢慢变成暖融融的橙红色,像晚霞落在红叶上。诗诗蹲在边上数影子捡了多少片枫,灵月往缝隙里扔了把山楂,丫蛋把柴禾往赤金光边一放,柴影正好落在画纸上的枫林。书生举着画纸笑,纸上的赤金光里,两个诗诗正隔着虚空递枫叶,一个在里头喊“这片最红”,一个在外头应“给我留片大的”,声音好像真的顺着落叶声传了过来。
灵月望着那画突然觉得,这虚空界哪是什么秋尽的寒林,分明是把秋天的热烈都藏进了红叶,里头的枫叶跟她们院外的一样红,里头的笑声跟她们的一样暖,连摔在叶堆里的疼都带着甜甜的香。
毕竟,只要这红叶还在落,这赤金光还在流,我们还在这树下,这江湖的虚空枫,就永远红不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