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稻花香走,出来还能带捆新割的稻子,给你碾米做新饭!”
白老坐在屋檐下,看着淡青光里的雨影,慢悠悠地说:“虚空界的雨水,下得比咱们的绵,润得也比咱们的透,你插一株秧的功夫,外头的新茶说不定就又冒了片芽,”他指着院外的茶园,“不过啊,这听着雨声盼苗长的乐子,在哪边的江湖都一样。”
诗诗听得眼睛发亮,突然把手里的小水车往淡青光里扔,“给里头的稻田当灌溉机!让它转得比风车还快,等我进去了,天天在水车上看雨景!”
雨势渐小,淡青光慢慢变成暖融融的碧绿色,像雨后的秧田映着夕阳。诗诗蹲在边上数影子插了多少株秧,灵月往缝隙里扔了把稻种,丫蛋把水车往淡青光边一放,车影正好落在画纸上的稻田。书生举着画纸笑,纸上的淡青光里,两个诗诗正隔着虚空递秧苗,一个在里头喊“拿稳点”,一个在外头应“再递一把”,声音好像真的顺着雨丝传了过来。
灵月望着那画突然觉得,这虚空界哪是什么烟雨朦胧的水泽,分明是把春天的润都织进了雨丝,里头的秧苗跟她们田里的一样绿,里头的笑声跟她们的一样甜,连摔进泥里的疼都带着清润的香。
毕竟,只要这雨丝还在飘,这淡青光还在流,我们还在这檐下,这江湖的虚空雨,就永远下不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