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蛋,才能把你哄下来?”诗诗拍着胸脯保证:“我认路!跟着秤星亮的方向走,出来还能带杆大银秤,给你称满筐的福气!”
白老坐在槐树下,看着赤金光里的秤影,慢悠悠地说:“虚空界的立夏,热得比咱们的烈,秤得也比咱们的准,你称一次体重的功夫,外头的蜀葵说不定就又开了三分,”他指着院外的菜园,“不过啊,这盼着秤出一身轻的乐子,在哪边的江湖都一样。”
诗诗听得眼睛发亮,突然把腰间的小秤盘往赤金光里扔,“给里头的秤当样品!让它们称出满街的好福气,等我进去了,天天坐在秤盘里荡秋千!”
日头偏西,赤金光慢慢变成暖融融的橘红色,像夕阳裹着槐花香。诗诗蹲在边上数影子称出多少斤福气,灵月往缝隙里扔了把艾草,丫蛋把秤杆往赤金光边一放,杆影正好落在画纸上的院子。书生举着画纸笑,纸上的赤金光里,两个诗诗正隔着虚空递秤砣,一个在里头喊“再添点”,一个在外头应“够沉啦”,声音好像真的顺着热风传了过来。
灵月望着那画突然觉得,这虚空界哪是什么热气腾腾的夏院,分明是把夏天的盼都刻进了秤星,里头的老秤跟她们院中的一样准,里头的笑声跟她们的一样脆,连被秤砣砸脚的疼都带着甜丝丝的香。
毕竟,只要这秤杆还在晃,这赤金光还在流,我们还在这树下,这江湖的虚空秤,就永远称不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