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得往里头扔多少杏仁豆腐,才能把你冰回来?”诗诗拍着胸脯保证:“我认路!跟着凉面香走,出来还能带套新面案,给你擀出银丝面!”
白老坐在凉席上,看着亮金光里的面影,慢悠悠地说:“虚空界的夏至,凉得比咱们的透,香得也比咱们的久,你拌一碗面的功夫,外头的蝉鸣说不定就又响了三分,”他指着院外的菜园,“不过啊,这就着蝉声吃凉面的乐子,在哪边的江湖都一样。”
诗诗听得眼睛发亮,突然把手里的小面碗往亮金光里扔,“给里头的面案当样品!让他们做出满街的花样面,等我进去了,天天换着样儿吃凉面!”
日头偏西,亮金光慢慢变成暖融融的橘金色,像夕阳洒在芝麻酱上。诗诗蹲在边上数影子拌了多少碗面,灵月往缝隙里扔了把黄瓜丝,丫蛋把凉席往亮金光边一放,席影正好落在画纸上的院子。书生举着画纸笑,纸上的亮金光里,两个诗诗正隔着虚空递面碗,一个在里头喊“多搁麻酱”,一个在外头应“加两勺醋”,声音好像真的顺着蝉鸣声传了过来。
灵月望着那画突然觉得,这虚空界哪是什么暑气蒸腾的夏院,分明是把夏天的爽利都拌进了凉面,里头的面条跟她们碗里的一样筋道,里头的笑声跟她们的一样脆,连面扣头顶的狼狈都带着芝麻酱的香。
毕竟,只要这凉面还在拌,这亮金光还在流,我们还在这席边,这江湖的虚空面,就永远吃不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