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路!跟着肉香味走,出来还能带串腊猪脸,给你当下酒菜!”
白老坐在腌肉架下,看着雪白光里的肉影,慢悠悠地说:“虚空界的小雪,腌得比咱们的透,挂得也比咱们的匀,你挂一块腊肉的功夫,外头的水仙说不定就又绽了三分,”他指着院外的晒场,“不过啊,这盼着腊味挂满檐的乐子,在哪边的江湖都一样。”
诗诗听得眼睛发亮,突然把腰间的小肉钩往雪白光里扔,“给里头的腌肉架当挂钩!让他们挂满一院的好腊味,等我进去了,天天抱着腊鱼啃!”
日头偏西,雪白光慢慢变成暖融融的粉白色,像夕阳照在雪地上。诗诗蹲在边上数影子挂了多少串腊味,灵月往缝隙里扔了把花椒,丫蛋把晾衣杆往雪白光边一放,杆影正好落在画纸上的院子。书生举着画纸笑,纸上的雪白光里,两个诗诗正隔着虚空递腊肉,一个在里头喊“这串够咸”,一个在外头应“再挂十天”,声音好像真的顺着寒风传了过来。
灵月望着那画突然觉得,这虚空界哪是什么寒风呼啸的腌肉场,分明是把冬天的醇厚都腌进了肉香,里头的腊味跟她们檐下的一样沉,里头的笑声跟她们的一样憨,连肉掉雪堆的狼狈都带着咸香的暖。
毕竟,只要这腊味还在挂,这雪白光还在流,我们还在这架下,这江湖的虚空肉,就永远腌不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