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头。李察再次擦拭著一尘不染的手指,一边淡淡地说:“山姆,我会一直看著你的。”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大个子山姆莫名地感觉到一阵寒意,不禁打了个寒战。
队伍很快收拾上路了,李察和核心的手下都有了战马,而九名俘虏依然需要步行。在八个染血之地的战士中,山德鲁显得另类而安静。他看上去並不强壮,只是脸色诡异,惨白中透著青色,有些和殭尸类似。山姆和其他的俘虏都下意识地不想靠近亡灵法师。
流砂和李察並肩而行,白布斗篷將她的身体包住,只露出一双琥珀般的眼睛。她看著李察,淡淡地笑,说:“效果很好吧”
李察不禁点头,问:“你怎么知道这样就会嚇到他们”
流砂说:“我是神眷者,一直在研究信仰,而信仰其实也是人心,所以我当然知道他们会害怕……”
看到李察闪亮的目光毫不放鬆地盯著自己,流砂知道这个答案无法过关。她本来也没觉得能够过关,於是认真地说:“首先,对这些亡命之徒来说,他们根本不怕流血和恐嚇,甚至不畏惧死亡。能够让他们也感到畏惧的就只有两种人,疯子和变態。”
李察哼了一声,笑容已经有些不自然,继续问:“那其次呢”
“其次”流砂的声音似乎在忍著笑,“其次就是你很適合这样的角色啊,所以你真的把他们嚇著了!”
“我很適合適合什么疯子还是变態”李察愤怒,却又不敢太大声让其他人听到。
流砂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都適合!”
李察半天说不出话来,终於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那么你怕什么呢”
流砂想都不想地说:“怕不守约定的男人。”
李察再次无语,但是一路上反覆回想她的这句话,却又觉得內里似有许多含而不发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