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洁,这是上面来的张主任。”
指导员指了指张主任,沉声道:“希望你配合调查,要讲实话。”
叶文洁木然地点头。
张主任从信封里抽出信,说道:“这信是你写的么”
叶文洁伸手想去拿,但张主任並未给她,而是一页一页地翻给她看,终於翻到了她想看的最后一页。
落款上没有姓名,只写著“xx群眾”四个字。
叶文洁极力克制心中的恐惧,但声音还是有些颤抖。
“不,不是我写的。”
“可这是你的笔跡。”
“是,可我是帮別人抄的。”
“帮谁”
面对张主任冷冰冰的眼神,叶文洁自然不会替白沐霖抗下,因为她本来就『犯了大错』,如果再犯错,她不知道接下来等待她的將是什么命运。
“白沐霖!”
“叶文洁!”
张主任眼神锐利,冷冷道:“我警告你,诬陷別人会使你的问题更加严重。我们已经从白沐霖那里调查清楚了,他只是受你委託寄信而已,並不知道信里的內容。”
叶文洁心中一颤:“他……真是这么说的!”
张主任淡淡点头。
叶文洁沉默了。
她知道自己已经掉到陷阱的底部,任何挣扎都是徒劳的。
没有证据,她根本无法证明自己。
她感觉到自己內心深处,似乎有某种破裂的声音。
连长喷出一口辣烈的莫合烟,嘆息道:“小叶,你糊涂啊。”
张主任站了起来,將东西都收进公文包里,边朝外走边说道:“將她先收押,等明天派两个人,將她和罪证送到师部去。”
……
哐当!
监室的房门被关上,叶文洁心也跟著沉寂。
她神色平静坐在床头,缓缓闭上了眼睛,似乎已经做好了接受命运的准备。
傍晚时分。
房门被打开,走进来两个人。
其中一名是年长些的女干部,自称是军代表。
“程丽华。”
程丽华自我介绍。
她四十多岁,戴著一副宽边眼镜,脸上线条柔和。
说话时面带微笑,让人很有好感。
但叶文洁知道,对方恐怕是来者不善。
因为上午的时候她已经被审讯过来,明天就要被押送到师部,没有必要再来人。
而且这个程丽华的身份不低。
她这事说大不大,而且又没办法自证,没理由惊动这样的大人物。
叶文洁起身,朝程丽华点了点头。
程丽华在床边坐下,也拉著叶文洁坐下。
她就像是隔壁大妈一般地亲切嘮叨著:“小叶你糊涂啊,年轻人都这样,书越读得多越糊涂了,你呀你呀……”
一边说著,她一边从公文包中翻出一小打文件,看著叶文洁目光中满是慈爱之色。
“不过,年轻人嘛,谁没犯过错误……幼稚啊,可谁没幼稚过呢还是那句话,不要有思想负担,有错就认就改,以后还是好同志。”
从出现到现在,程丽华释放了极大的善意。
叶文洁警惕的心也微微有些鬆缓,但经歷了两次背叛和诬告,她早就学会了谨慎,不敢去贸然接受这份『奢侈』的善意
程丽华把那叠文件放到叶文洁面前的床面上,递给她一支笔,“来,先签了字,咱们再好好谈谈,解开你的思想疙瘩。”
她的语气,仿佛在哄一个小孩儿吃奶。
叶文洁默默地看著那份文件,一动不动,没有去接笔。
程丽华宽容地笑笑,“你是可以相信我的,我以人格保证,这文件內容与你的案子无关,签字吧。”
站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