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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木根自信的说道,言语中又带著丝丝的遗憾,技术可以磨链,经验可以慢慢的增长,就是这理论难办,真的没有人可以教他们!
一阵汽车轰鸣声传来,一声剎车声传来,宋木根跟刘铁柱猛的站了起来,不约而同的跑了出去,
“师父!”
贾东旭从车厢上跳了下来,挥舞著手里的证书,大喊道,“师父,我考上了,考上了!”
“考了几级!”
“宋师傅,贾哥太牛了,今天贾哥简直太牛了,他是全市唯一一个用大半年时间,就直接考上四级维修工的!”
跟著一起考试的三个人也跳下了车,心情激动的喊道,
“好!”
“好!”
“谢谢!师父!”
贾东旭后退一步,恭恭敬敬给两位师父鞠了一躬,不说別的,就凭別人都下班了,两位师父还在等他,这份关心,这份惦记,就让贾东旭热泪盈眶的!
“行了,大老爷们的,少点猫尿!”刘铁柱嚷嚷道,“走了!走了!真耽误事,早就该下班了!”
转身之后,刘铁柱悄悄的抹了一下眼角!
宋木根拍了拍贾东旭的肩膀,“回宿舍好好休息,明天好好考!”
然后背著手,缓慢的走出了车间,隱隱约约的还能听见,他一边走,一边哼著京剧《定军山》,
“在黄罗宝帐领將令,气坏老將黄汉升……某昔年镇守长沙郡,遇著亭侯二將军。某中了他人的拖刀计,俺百步穿杨射他的盔缨。”
第二天,第一轧钢厂的考试车间门前,
“贾东旭!”
“到!”
贾东旭拿到了写著19號的號牌之后,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的吐出,回头看了一眼,今天两位师父都不在,宋师父留在修理车间,刘师傅今天要监考!
虽然没有看到想看的人,但脑海里,却想起师父昨晚唱的那段京剧,
“师父,我会成功的!”
五月!
此时的阳光,已褪去晨起时的青涩与薄怯,正以一种饱满而清透的姿態倾泻下来!
它不再是初升时那种试探性的淡金,而是渐渐凝链成一种温润的蜜色,质地均匀,带著初夏特有的暖而不燥的触感!
这时候的阳光,既无春寒的料峭,也无盛夏的酷烈!
它像一杯刚温好的新蜜水,甜度正好,温度宜人,蕴含著生长的力量,无声地注入甦醒的大地,也悄然熨帖著每一个走在光里的人的心房——仿佛连最细微的褶皱,都被这明亮而温厚的金色悄悄抚平了。
沐浴在这样让人舒適的阳光里,贾东旭迈著坚定的步伐走进了车间,走向了考场!
而在另一边,红星轧钢厂的保卫科拘留室里,傻柱萎靡的瘫坐在地上!
透过狭窄的窗户,阳光斜斜的照了进来,空气里浮动著细小的微尘,在这光柱中清晰可见,如同金色的星屑在无声舞蹈!
傻柱无心关注这些,此时的他,內心里充满了懊悔与忐忑!
因为饭盒,让自己丟掉了心爱的厨师工作,也丟掉了心里那份傲气!
现在,又因为自己的狂妄,搞砸了等级考试,傻柱都不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样的惩罚
如果是以前,自己还是那个专门给领导做小灶的傻柱,或许一点都不会害怕,他有依仗,但是现在,傻柱惊恐的发现,自己啥也不是了!
“柱子,吃东西了!”
外间的铁门被打开了,保卫科的沈海生队长,也就是上次抓他的那个人,领著易中海走了进来!
拘留室的门被打开了,易中海想要进去,但是被沈海生拉住了,“东西放进去就行,赶紧走!”
傻柱想要习惯性的懟几句,但是忽然发现,自己没了胆气,忐忑已然占据了自己的心!
一个饭盒,一个大茶缸子,用毛巾包裹的紧紧的,
“柱子,吃饭吧!等会我去找找杨厂长,请他想想办法!”
“谢谢你,一大爷!”
傻柱低著头,不想让易中海看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