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希望是以一场失利作为句点。我希望，他能昂着头，和我们一起，从客场带回胜利。”
“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
这一次的回答，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整齐，更加有力。
那是一种被点燃了战斗欲望之后，发自内心的呐喊。
林昊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更衣室。
郑明远一直等在门外。
“林指导，刚打完一场这么情绪化的比赛，马上就去打横滨，队员们的心态……”他有些担忧。
“郑总，放心吧。”林昊打断了他，“情绪是最好的燃料，就看你怎么去点燃它。现在，他们心里都憋着一股劲儿。这股劲，比任何战术动员都管用。”
第二天下午，球队大巴准时从基地出发，前往遥墙国际机场。
上百名得到消息的球迷，自发地前来送行。
他们拉着横幅，上面写着“横扫东瀛，为费莱尼而战！”
费莱尼也随队出征，这是他作为泰山队一员的最后一次客场之旅。
看到球迷们的横幅，这个一米九四的汉子，眼眶又有些红了。
他走下大巴，没有说话，只是挨个和球迷们击掌，签名。
球员们看着这一幕，心里那股为队长而战的信念，更加坚定了。
飞机在夜色中起飞，飞向东方。
机舱里很安静，大部分球员都在抓紧时间休息。
林昊没有睡，他面前的平板电脑上，正在播放着横滨水手最近的比赛录像。
他们的传控，他们的高位逼抢，他们的快速转换，都代表着亚洲顶级水平。
一个身影在他身边坐下，是费莱尼。
“教练，还没休息？”费莱尼轻声问道。
“睡不着。”林昊指了指屏幕，“在看我们的对手。很强。”
“是的，很强。”费莱尼的表情很严肃，“他们的跑动，他们的整体性，比我们之前遇到的任何对手都要好。”
“所以，这将是一场硬仗。”林昊关掉平板，揉了揉眼睛。
“教练，”费莱尼看着林昊，眼神里满是真诚，“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林昊笑了笑：“我什么都没做。冠军是你们拼下来的，告别仪式是俱乐部和球迷的心意。”
“不。”费莱尼摇了摇头，“是你，让我重新找回了踢球的快乐。是你，让我以一个冠军的身份离开。这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最后一场比赛，我会拼尽全力。为了你，为了球队，也为了我自己。”
“我知道。”林昊看着他，“所以，我们一起，拿下它。”
两人相视一笑，没有再多说什么。
几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东京成田国际机场。
走出机场通道，一股属于异国的、带着些许海洋气息的空气扑面而来。
几家日本媒体的记者早已等候在此，看到泰山队一行人出来，立刻围了上来。
闪光灯不停地闪烁。
一个日本记者用有些生硬的英语，将话筒递到了林昊面前。
“林先生，欢迎来到日本。费莱尼选手的告别赛令人感动，但横滨水手的主教练凯文·穆斯卡特先生在赛前表示，他尊重你们的足协杯冠军，但一场感人的告别，并不能帮助你们在日产体育场拿分。对此，您有什么回应？”
话筒几乎要戳到林昊的脸上，问题尖锐而直接，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
跟在后面的泰山队员们，脸色瞬间就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