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从狂喜变成了认命。
他们已经习惯了林昊这种永动机一般的工作节奏。
王大雷没有回宿舍，他看了一眼林昊离去的方向，犹豫了一下，也跟了过去。
战术会议室里，巨大的投影屏幕上，已经开始播放浙江队与对手的比赛画面。
林昊和教练组的成员们人手一份资料，表情严肃。
王大雷没有进去，他只是悄悄地站在门口，从门缝里朝里看。
他看到林昊指着屏幕上的一个画面，正在快速地说着什么。
老徐和几个助理教练则在笔记本上飞快地记录。
那种专注和投入，让他感到了一丝莫名的震撼。
他忽然明白了，自己捧着那本“天书”，在车上装模作样地研究半天，和会议室里这些人正在做的事情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孩子过家家。
所谓的“王大雷战术”，不过是灵光一闪的产物。
而一场真正的胜利，背后却是无数个这样不眠不休的夜晚，是无数次反复的观看、分析、推演和争论。
他悄无声息地退了回来，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心情有些复杂。
那扇通往教练世界的大门，林昊确实为他打开了。
但他也看到了，门后那条路，远比他想象的，要漫长和艰难得多。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天书”，深吸一口气，转身向自己的宿舍走去。
今晚，看来又是一个不眠之夜了。
